三天的時間,時嫣和季琛都在切磋廚藝中度過,說清楚了複合試試,地下戀,等彼此的事業穩定,再公開,平時談到這個話題不能欺騙粉絲,但是不能暴露其真實身份。
三天後。
她跟如沐春風的花宴會合,跟前來送機的季琛擁抱後,假裝不難過地登上了飛機。
飛機內,時嫣剛坐下看向窗外緩和情緒,給季琛發送了信息。
[回去吧,照顧好自己,不要太想我。]
空姐走來道,“兩位小姐姐,有位先生給你們升艙,你們看是如何處理呢?”
花宴低頭從墨鏡上麵的縫看空姐,在時嫣疑惑的表情下,她起身,“可以,帶我們去吧,記得找人幫忙拿一下行李箱,我們的行李怪重的。”
“好的。”
時嫣跟在花宴後方,被她牽著手,想問尋不到機會,不過很快到了商務艙,見到了某個人,瞬間就明白了,咱姐妹兒的魅力是真大哈。
她們坐在一塊,喬彧在一排左側第二座,跟花宴的座位隔著一條走道。
時嫣趴在花宴耳邊,小聲道,“他都追到北雁來了,那三天有沒有找你麻煩?用不用落地後,我幫你處理掉他?”說著做了個抹脖子動作。
花宴心想好可愛,麵上答非所問,“不用管他,他有錢閒得慌,咱就把他當成冤大頭就就可以了,話說,你這三天都沒空搭理我,跟你家親愛的都乾了點啥?忙成這樣?”
花宴戳了戳時嫣染上紅暈的臉頰,一看就知倆人有事兒。
花宴八卦的眼神都要把時嫣給盯穿了,時嫣紅著臉好像還真有事兒,豈料她說的話讓人驚掉下巴。
“我讓他教我做飯,他同意了,天天回了家就教我,結果我做的時候把他家廚房弄的濃煙滾滾,差點著火,然後我就不想做了,我怕他生氣,覺得我笨,但是他沒有,他還在堅持,隻是小心了很多,沒讓我再碰過那些廚具和菜……”
花宴內心燃燒起的八卦之魂,突然滅了,沉默了一分鐘才找回自己的嘴巴,“然後呢?”
時嫣想到在沙發上他們窩著,傾訴真心那次,“我見到了a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後來就把什麼都說了出來,還跟他喝了點啤酒,其實那點量不至於醉,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喝醉了。”
“他醉了我覺得我沒醉,顯得我好像很能喝一樣,我還是女孩子,我也沒照顧過喝醉的人啊……”
花宴激動了起來,“然後呢,然後呢?寶貝,繼續說!”
時嫣笑起來不僅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還覺得甜蜜蜜,而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匪夷所思。
“然後我就裝醉,果然,我成了被照顧的那個人,之後他把我抱進了臥室,幫我蓋上被子掖了掖被角,才走出我的房間,就特彆好。”
她特彆喜歡這種有分寸感的人,因為他們剛複合,親親抱抱已經是她能接受的最大尺度了,要是在她喝醉的情況下,他想趁人之危,那她隻能說,識人不清,走為上計。
花宴被時嫣的思想整的大跌眼鏡,激動的心跌入穀底,“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時嫣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花宴麵露複雜,“一個單身到二十五歲的成年人,對著剛失而複得的戀人,竟然選擇打開門離開。”
時嫣的眼神好像在說,那咋了?
“你不覺得他很紳士,很尊人戀人嗎?就是不可以趁人之危啊,如果連這個都控製不住,那他身上還有什麼是我值得,繼續去探索的東西呢?”
花宴陷入沉思,“小彆勝新婚,錯過那三天可就不可再來了,算了,看樣子你們都是單純寶寶,我就不說了,不然顯得我之前談的那段戀愛長跑有些白談。再說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時嫣抿了下唇,倒是心生好奇,“怎麼個奇怪法?”
她覺得很正常,因為愛情雖然跟那方麵密不可分,但是,她還是希望對方能尊重女性意願,在意願選是,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再來。
花宴憑著感覺如實道,“你都沒喝醉,他又怎可能喝醉,他若是醉了,又怎可能清醒地把你抱上床,還掖被角關門,那麼你說,
他在沒醉的情況下裝醉,是否是在給你機會?因為你啊你,怎麼說呢,你在我這個朋友麵前展現出的態度,就是可喜歡他了,我想,在他這個本人麵前你肯定愛得更熱烈。
你現在再想想,如果你是季琛,你在麵對這麼一個喜歡自己愛自己的大美人,你會無動於衷嗎?
或許你會,你有衝動,但是他的本性又在那裡,可能就是你說的尊重紳士吧,當然也有可能是心機,他就是希望你來,他推波助瀾順勢而為,哎呀,反正怎麼著,他怎麼選,最後他都是好人,結果你太單純了。
他看著單純的你,是酒醒了?還是被動選擇?裝作不趁人之危的好人,等待下一個時機?那麼問題來了,他這時候能把醉裝到底,不暴露自己,勾引你啊。
可他偏偏選了明確告訴你,他沒醉,那麼,你再想想,他是不是很有可能,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裝醉給你個杆子,而他想等你向他有所行動的時候,粘著你來點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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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嫣聽的雲裡霧裡,崇拜的眼神看向花宴,“寶寶你好厲害,僅僅一件事,你居然能分析出這麼多種可能性,真的好厲害。”
她撓了撓頭,“不過我覺得,季琛沒有惡意,因為我若有所行動他不一定會順勢而為,但是他當時要是沒離開,不止是掖被角,我是真的會順勢而為,給自己一個台階。”
花宴嘴巴成了一個雞蛋,無聲地鼓掌,“蛙趣,我以為我分析的夠多了,沒想到還有,所以你倆是互相試探,全員惡人,啊呸。
兩個單純寶寶,戰戰兢兢談戀愛,誰也不敢欺負誰,都怕對方不樂意,又都在感情的發酵下,想更進一步,但是臉皮薄所以出此上策是吧?”
真就愛情瓜,吃瓜吃到最後,她沒錯,他也沒錯,有錯的是所有摻和進去和沒摻和進去純吃瓜的人。
時嫣拿起一旁準備好的小袋薯片,拆開吃了一片,像個倉鼠,大腦放空式說:
“嗯,不知道,反正那時候感覺氛圍怪怪的,很容易讓人衝動,但是又覺得才剛複合第一天,太快了,所以他開門離開後,我其實是有點鬆了一口氣的。
後才是後知後覺的感覺很放鬆,很開心,就像以前吃了一顆很喜歡的糖,味道流連忘返卻再也吃不到了,就把它藏在心底,突然有一天那味道再次在味蕾上爆發開,讓人眼前一亮下意識心情愉悅,就是很,難以言說的體會。”
花宴自認為自己的經曆可以當愛情導師了,豈料這一番談論下來,她有點懷疑人生。
看來那段戀愛確實挺失敗的,不過也是,是她忘記了,那段從開始就是金錢交易,哪有什麼愛啊,後麵隻有糾纏不休,純純犯賤罷了。
花宴神情流露出一些羨慕,“被尊重,被很好的保護,愛著,又意料之外地戳中了你喜歡他的點上,可能你當時就是這種感覺吧。”
“差不多,但是描述不出。”
時嫣哢嚓咬了一口薯片,回想起時嘴角還是忍不住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