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能靠近男朋友,時嫣後來總會想方設法地去接南方劇組的拍攝,無論角色大小,隻要能有所突破,就會降低片酬去拍。
可以說,北冥是她親眼看著爬上聯盟主賽事的。
她一日又一日陪著季琛,他們彼此目睹了對方最狼狽,或者最光芒萬丈的時刻。
然而,這世上就沒有從始至終的一帆風順。
年初從家鄉返回北雁城市,這是一個重逢的夜晚,思念已經發酵到身體各處器官。
時嫣坐在客廳靜靜地等待,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露背係帶裙,精心做了個波浪卷發。
茶幾被她布置成了燭光晚餐的搭配,地上放著兩個坐墊,電視機放著美式抒情電影。
燈光有三個色,明亮白熾燈,黃昏日落燈,以及溫暖的橘黃燈,此時就是黃昏日落。
拿點火器點燃香爐,味道瞬間彌漫進鼻息……
梔子薄荷,正如七年前。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時嫣放下點火器,起身往門口走去,在打開門前深呼吸,檢查自己全身的完美度,確認無誤才伸手。
聯盟每年都會舉辦一年一度的周年慶,季琛卻是首次參加,他喝了個爛醉,近乎是憑著記憶走回到這裡,坐在地上抬手按下門鈴。
時嫣目光下移,保持甜美微笑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提前告訴了他,要飛回來見他。
“怎麼喝酒喝成這樣?”
語氣參雜抱怨,不過更多的還是心疼,想著應酬難免的事兒,她蹲下,想要伸手把他扶起來,扶進家裡。
剛伸出去的手被季琛躲了過去,在她動作僵硬住,他站起身,瞥了她一眼後跌跌撞撞地往裡走。
背影還是跟當年一樣意氣風發,隻是微微垂著頭,好像多了些沮喪感,不知發生了什麼,所以……
時嫣站在廚房裡熬醒酒湯,滿腦子想的都是發生了什麼,季琛看起來很不對勁,而且她精心布置的燭光晚餐,想跟他在一起看一部電影,這些明晃晃的需求他是看都沒看。
湯水熬製的過久,全都往上膨脹,馬上就要流出鍋內。
她急慌失措地熄火,熄了火後又下意識想把鍋端走,但是鐵鍋外麵很燙,一不小心就把手指燙成了紅色,這才想起要戴手套。
她就去找隔溫的手套,然而過年回家過,已經很久沒來這裡了,東西已經不在原位,她找不到。
無奈。
隻能等待鍋的溫度降低。
等待的這段時間,她吹著被燙紅的手指,一時大腦空白,頻繁抬起頭,讓眼淚留不下來。
但是還是有一滴從眼角溢出,她抬手擦掉,用手手動吹乾。
等鍋溫度降低後,她已經緩和好了情緒,把水晶碗端來,把醒酒湯倒進去,又切了一盤水果。
喝酒喝多了會口渴,她端著托盤經過客廳的時候,又拿杯子接了一杯純淨水,還有晚餐……
其實也不算晚餐,因為他去參加周年慶,她從其他渠道是得知的,所以沒有做他的那份,隻做了布丁和甜品,這些飯後甜點。
她的呢,煮了餛飩,還有小盒西蘭花和生菜,水煮牛肉,以及雞胸肉,準備拿香菜卷著吃,偶爾拿餛飩的味道和湯汁壓一壓。
如果不是簽約公司後,要求越來越高,誰會不想吃那些碳水含量更高,吃起來很開心的食物呢?
這樣的下場就是一頓不吃,或者吃的晚,就會餓的更快。
時嫣餓得胃疼,想送完東西,把他的衣服幫著脫掉,就先去吃飯,其他的隨後再做。
誰知道,季琛竟然把臥室房門從裡鎖住了。
她拿著托盤,用身體抵著才騰出手來擰房門,結果。
你說一個真正喝醉的人,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動了,還會想著把門鎖好嗎?會騰出思想來多此一舉?
瞬間,她全身血液倒流,覺得付出真心不被對方領情。
時嫣不死心地敲了敲門,“季琛?你再難受也不能鎖門啊,你這樣我怎麼進去給你送醒酒湯?”
沒人回應。
她硬著頭皮繼續道,“你沒睡著的話,就把門打開。”
還是沒人回應。
“你不理我的話,我就生氣了啊?!”他平日最怕惹她生氣,一般不論是誰的錯,都會先低下頭來哄她,而她很好哄得,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然而,這招在現在明顯不管用。
時嫣有點傷心,安慰自己他是睡著了,或者是真的難受想靜一靜,沒事的,明天這個狗男人肯定會道歉!沒事的,沒事的!
把托盤放下,她默默把今晚想做的事,一個人做完。
看電影,吃食物。
聊……
真以為她想跟他閒聊加深感情?真以為她不知道,現在參加周年慶的人除了他們這個戰隊,那群教練都是同齡人老熟人,其它職業選手又年輕,不善社交,更彆說灌酒了。
聯盟老板,高管之類的,那些更不會灌酒了,可能都不會參加,因為周年慶是玩家和選手的節日,隻有比賽結束後頒獎才會來。
所以你說,老熟人,比他年輕的選手,誰會灌他酒?而且最有望成為a神重生賬號第一個使用的選手,誰敢不長眼灌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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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資曆,現役選手都已經改行或改職位,不再打比賽,就剩北冥戰隊這些人,可以說,現在是北冥的天下,主聯賽的最強黑馬。
從次級賽拿到冠軍,成為第一個闖進主聯賽,並在打的第一場比賽就遇到強敵a神帶領出的戰隊,並由北冥拿下最終結果的勝利。
可謂是紮穩了根基,打出了自己戰隊的身價。
這種時期,誰會不長眼地去灌他的酒啊,更何況還有她這個女朋友在,總要給三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