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慶功宴當場,經紀人的臉被打歪。
時嫣不顧旁人看熱鬨,冷靜道,“宣萱的事,你做的?”
經紀人揉了揉腮幫子,“對,我也是為了你日後籌謀,怎麼了?你不領情?還是說我把你送出去你才開心?”
瞧瞧,說的是人話嗎?
時嫣冷笑著點了點頭,眼神巡視一圈,定格在劉導臉上。
“你們,還不拿起手機拍照嗎?不是很愛拍?”
自從加入這劇組,黑料頻出,似是喝口水喝多了都是錯,這一切的一切,還不是因為男主想踩著她上位,而這男主,聽說啊,是這劉導的外室。
有人藏起了手機。
經紀人抓著她的手腕,低聲勸告,“你鬨夠沒有,宣萱不過你一個咖位低於你的新人而已,我們公司有大把這樣的人,而你時嫣,公司隻有你一個啊。”
她看向經紀人,拿起桌上的茅台酒瓶,“你當初就是對佩佩姐這樣說的?而她還同意了,是嗎?”
佩佩姐是公司內的老藝人了,正是當年那位影後。
如今,被評為影後視後雙收的是她,遇到這種事的也是她。
隻是,這宣萱都逃了出來,還是被經紀人送了回去。
真是不一樣啊。
“佩佩姐跟你不一樣,是吧,劉導?”經紀人察覺不對,往後退了一步,撇開話題。
身後劉導起身時慌裡慌張,連帶著椅子都推倒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時嫣垂眸嗤笑,抓住經紀人的領子,舉起茅台酒瓶,一錘定音。
血的顏色極其豔麗,眼前仿佛出現宣萱被抹到耳根處的口紅的麵孔。
“去死吧,崽種。”
劉導帶著男主齊齊往門口跑,卻被門口的服務員攔了下來,“抱歉,你們還不能走。”
“我們為什麼不能走?!”
“因為你們還沒有交費用,不能吃霸王餐啊。”
劉導和男主都愣了下,立馬掏出現金和銀行卡,“給你都給你,你們去刷卡,刷多久就算多少。”
巨大的誘惑下,服務員們並未讓開路,而是拿出刷卡機,現場慢悠悠地刷了起來。
事已至此,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就是故意的。
劉導和男主是推搡也沒用,反倒被隨後趕來的人用“吃霸王餐”的理由,給抓了起來。
經紀人捂著滿頭的血,倒在地上苟延殘喘。
時嫣轉身看向一眾蹲在地上抱頭卻極為冷靜的人,其中有劇組要員,有工作人員,也有主要演員,全都是經過風雨見慣了很多事兒的。
“真臟啊。”
說著話鋒一轉,慢悠悠地拎著沾滿了血液的酒瓶,盯著還有巴掌印的臉,走向劉導。
“不過呢,要是有人敢來拉我,我不介意把你們當成同夥共犯,一起往死裡打,哦,幸好你們不是。”
時嫣停在劉導和男主麵前,擦了擦臉上被濺上的血,冷不丁地看著劉導道了句,“你是自願跟著他的嗎?”
劉導喊著,“時嫣,我待你還不錯吧,我也沒有得罪你的地方吧,隻是一個新人而已,難道你跟她是親戚關係?不可能吧,你看,你把人打都打了,這事兒我們私了,我給你資源,天門橋,對,天門橋那部戲也給你,什麼三金影帝,我辭了他也給你。”
時嫣淡淡道,“我讓你說話了嗎?”
“砰……”
“啊啊啊……”
一酒瓶下去,服務員退開,劉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大喊大叫,身下流出一大攤不可描述。
時嫣嫌棄地看了一眼,轉頭看向男主,厲聲嗬斥,“我讓你說話,是不是自願?”
男主感覺有什麼東西順著西裝褲管往下流,被西裝褲包裹的雙腿也不受控製地發著抖,明明沒有了服務員的控製,雙腳還是跟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他看著劉導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我,我。”
隻是身體學著旁人蹲下抱頭,這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不是。”
劉導聽此,哎呀哎呀喊著疼,還要騰出空來罵兩句,“我x你大爺,老子什麼資源都緊著你,結果臨了你說你不是自願的,t大難臨頭就想著各自飛了,忘記了那些時候,哎喲,你是怎麼說你愛老子的嗎……”
時嫣嘖嘖稱讚,“真惡心啊,我都想吐了,就這樣的老東西你都能貼上去說我愛你。”
男主迎著彆人看笑話和鄙夷的眼神,臉色難堪,“我沒有,都是他瞎說瞎造謠的,我沒有,沒有……”
“回答我!”時嫣打斷了他說的話,冷聲問,“宣萱的事情,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男主還沒回,氣狠了的劉導生怕對方逃過一劫,搶著應答,於是,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他就在現場,哎吆,還能不知道?”
“宣萱姐的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一時間的寂靜,發聲的兩人麵麵相覷,眸中全無昔日愛意,隻剩對彼此的猜忌和記恨。
“有意思。”
時嫣喃喃自語。
“該死,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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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
男主直接跪下,聲淚俱下,“姐,我求求你了姐,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演員的話,有幾分真?
時嫣懶得跟他廢話,一酒瓶揮下去,血再次濺到了臉上。
她輕描淡寫地擦去,又是一酒瓶下去,男主徹底暈了過去。
“真不經打。”吐槽了句,接下來輪到誰了呢,可想而知。
劉導哭天搶地往門口爬,“我錯了,我知錯了,我什麼都可以給出去,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
身後的“閻王爺”鎖喉,看準了砸下去,乾了三次,這次一下接著一下,眼睛都不帶眨。
—
酒店餐廳一角。
“在我的地盤處理私事,怎麼,終於有想法了?”花宴把牛排切成幾份,遞了過來。
時嫣把帶血的濕紙巾丟進垃圾桶,坐到座位上拿起手機,給一個備注188的人發去了信息。
“我馬上就要成為法外狂徒,劣跡藝人了,你敢收我?”
她微笑直視花宴,卻是笑不達眼底,冰冷如毒蛇。
許久未見,好友不僅榮譽加身,還性情大變,花宴見此不覺滲人,隻心疼地盯著對方看。
“隨時歡迎。”
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兩人都看到了那條信息,[姐姐,比賽呢來不了。]
時嫣臉上的微笑冷卻,拿起手機靠向椅背,“我就不去了,等合約到期看情況再說。”
把未讀的聊天框刪除,去通訊錄又挑了個備注188的人,發送同樣的信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