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悲是故意的,不敬這五位的酒就可以躲過這一劫,但是簡簡單單的敬酒,會有巨大的收獲。
就比如,金熊身高逼近兩米,人很壯實,人如其名,像一頭野生的熊,皮膚黑黢黢,還愛穿白色衣服,異能是金屬性,力氣很大。
要問怎麼看出來的?宋悲發現金熊很煩躁,右手下意識想掀翻整個桌子,發現場合不對,又用左手往酒杯裡投入許多肉眼幾乎看不到的金屬小球。
杯子相撞,力氣大到將宋悲的手震到發麻,杯裡的茶倒是沒撒出來,那地麵上撒出來的酒和小球還能是誰的?
抬頭看,金熊放下空酒杯,對旁邊服務員說,“你怎麼搞的!萬一掃了宋悲小少爺的興致,處置你怎麼辦?還不趕緊滾過來打掃?!”
服務員急忙趕來,卻因踩到地上的金屬小球摔了個徹底,小球很多,幾乎是爬起來就摔一跤,爬起來就再摔回去,有時候還四肢身體提著的地麵各處都有小球,爬都爬不起來。
一時間周圍響起的都是嗤笑聲,不知是對服務員,還是宋悲。
最後是宋悲放話,讓人包圍此地,彆讓人靠近,等婚宴散場後派人單獨清掃,才解了服務員被當眾嘲笑,尷尬又淒慘的燃眉之急。
金熊得意洋洋地背過身,跟小狗玩起了拳擊。
嗬,宋悲乾了杯中茶,又倒了一杯,去跟沐雨碰杯,“沐雨叔叔,許久未見,您變得更雋秀了。”
故人之姿就在眼前,沐雨勾唇,喝了半杯便放下,倒是沒使什麼小把戲,給了半個麵子。
從超能力被更名為異能開始,最先聽聞的就是沐雨的異能,為木屬性,跟植物心心相通,讓經常泡在研究室,陰氣沉沉的氣質彼岸為讓人很舒服的,如沐春風的感覺。
在外人眼中,他就跟什麼現世菩薩一樣,經常出去苦修,接濟貧困地區民眾,造福人類。
隻有宋悲知道自己幼時那段記憶裡,沐雨擔任了怎樣的形象。
扮豬吃虎,想成為第二個宋振興。
“你好。”水音搶先宋悲說,端起酒杯一口乾淨,不給說話的機會。
宋悲喝的茶變成了酒,水係之偷梁換柱,她看了一眼元氣少女洛天依形象的水音,看似單純無害,彆忘記水音的師父可是柳芳。
這次是酒,下次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宋悲發現了還不好不喝,不喝就是不給麵子,喝了就代表認慫,說出來告訴彆人被換了酒,水音可以在瞬間把茶換成酒,就可以再換第二次,屆時她宋悲就是在汙蔑副幫主。
宋悲抿了一口,發現不對就沒再喝,跑到火燭身邊摸了摸她頭頂的銀色小飾品,“哇,剛才沒注意看,現在才發現,火燭哥,你的衣服好特殊,是民族服裝吧,很正式哦!”
火燭聽到哥這個字眼,掌心燃起的火苗瞬間熄滅,狹長眼眸掃了一眼宋悲,拿起茶杯一口喝儘。
皮膚白皙到不正常,纖細手指指向宋悲手中的杯子,“喝。”
淡黃色啤酒液體下方映照出一抹紫色,杯底黏著明晃晃的毒。
顧不得剛才覺得鼻子發癢,像到了什麼迷惑人心的粉末,手背也很癢,有什麼東西在往上爬。
原來真的立於山間,不問世俗,鑽研毒術,與旁人相比略顯孤僻,性子屬實怪異。
百聞不如一見呐。宋悲看向最後一位,土珀土性異能,她可不想喝土,“火燭哥,有點暈。”
她大膽地將手撐到火燭身後的椅子上,口中說著暈,人就倒了地,嘴唇發紫顯然是中了毒。
火燭一眼就能看出,這是身體裡慢性毒因為茶和酒,裡麵的材料相生相克而誘發了毒素揮發。
看似被給予寵愛於一身的小少爺,卻身懷慢性毒。
“救人啊!火燭!”到底是小少爺在婚宴上出了事兒,就算沒人想救,也總得做足了表麵功夫,此時喊話的就是心底發虛的土珀。
你說說這好家夥的,偏偏到他這兒人就暈了,還中了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土珀給下的毒呢。
火燭是全場最精通毒術的那個,土珀當然首先找他。
火燭很不情願,還惡心思地說了句,“毒發身亡,無藥可醫。”
誰讓她碰他的服裝,還碰他的椅子。
宋悲聽到這句抬起身,詐了一下屍,“我還有救……”
火燭:“……”
五人裡也就土珀是個熱心腸了,就是沒用對地方,對宋振興和柳芳這等惡人忠心耿耿。
宋悲每次想到土珀,都會覺得有點遺憾。就怪了。
宋振興和柳芳叫宋悲去書房,是為了讓她簽訂一些轉讓經營的合約,說是為了讓她去曆練。
其中就有地下黑拳場所,宋悲便知這其中都是什麼門路了,不過她痛快地簽下了字。
宋振興還安撫她,“你土珀叔叔經常在裡麵打拳,不用怕,他會幫你說服黑拳廠的老板,當然,要是悲兒你感興趣,你也可以去練練。”
練練如何死的更慘,宋悲明白了,“謝謝父親苦心栽培,宋悲記住了,未來一定給父親一個滿意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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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走出書房門,被下人引領回到臥室,宋悲戴上耳機,邊聽邊寫作業。
“哎呀老宋,其他虧損的店鋪也就算了,你就這樣把黑拳廠的管理權給宋悲了?她可是宋悲,你用來保護兒子們的靶子啊!”
“怕什麼,我可是她的監護人,她就算死了資產還是會回到我這個老子手裡,我們怎麼樣都不虧。”
“再說了,黑拳廠裡麵多了很多蟲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地下那幾層每天都有人進有人出,想讓咱們神起死的人最好在這裡下手腳,安排臥底進來,宋悲是老子在外麵欽點的繼承人,臥底殺了她不也算完成任務?”
“當然我也不會讓他們那些人得手的這麼快,等咱們的寶貝長大了,黑拳廠也被宋悲和土珀那個蠢蛋經營的乾淨了,才是宋悲該死的機會。”
“老宋,還是你厲害,你快讓人家懷上你的小北鼻吧~~”
摘下耳機,宋悲表麵上平淡,繼續寫作業,內心早已被掀起驚天駭浪。
難怪宋振興和柳芳變了性子,也多虧了那臥底,不然也不會讓她有機會活到現在,真是諷刺。
不過。
筆尖停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是臥底能為她所用,那就……太好了,當然不可能。
隻要她能將其一一排查出來,再暗自提拔到一個合適的位子上,把黑拳廠洗成臥底團夥,何嘗不是未來自己活下去的一個可能性?
但前提下,是確定這群人的最終目的不是宋悲本人,而是神起的王,宋振興的項上人頭,不然還真是,隻能她在明,臥底在暗。
有時候敵人的敵人,不需要合作,也不需要接觸,也可以達成默契的合作,因為共同目標很接近。
宋悲開始經常前往地下黑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