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火勢變大,燒了電梯,從而毀了實驗大樓出口,讓其中怪物和病毒都爆發出來,豈不是更難搞?
宋悲第一反應也想到的是小白,隻是季琛比她想的更快,她可以否定他對她的一切指導,也不能否定他屢次救她於水火,還有從某方麵來說,他們相處出來的默契,目標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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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亂摸索,宋悲終於找到了門口,原來找不到是因為大門被關上,從門縫能看到外麵有輛車在頂著大門,能做出這個行為的除了沐雨還能有誰,看來這一戰很可能是兩敗俱傷。
又丟了個炸彈,趁著這個空隙,宋悲抓著季琛的手放到門上。
“這是大門,外麵有輛車頂著這裡,如果打開,很可能有怪物被放出去,如果不打開,我們都出不去,我的想法是讓小白出去把車開走一點,夠我們出去的空隙就可以,然後再頂回去。”
季琛的世界很安靜,唯有手臂上那隻手,還有手下的觸感還在,他突然就明白了什麼,說,“你找到門了嗎?這裡就是?我聽不到。”
宋悲想湊近他再說一遍,發現他耳朵裡流出血液,而她的眼睛也不好使了,紅色都能看出綠色來,肯定是她有問題,她心酸。
沒再說話,去喊了小白,這個方法就是把主力給到了小白,而她和季琛要做的是拖延時間。
困難的就是在他們還沒出來前,這些怪物本來都很平靜,沒有意識到出口在這裡,現在被他們吵醒,他們還站在門口,就等於把肉捧到狼嘴裡。
宋悲很快意識到,就鬆開季琛的手準備獨自去吸引走怪物,他們可以有一個人先出去,等小白解決完車的事情,再出來頂替另一個人去吸引走怪物,這樣小白本體就是水,也能穿透牆壁,自己逃出來,他們都能無風險出去,不是問題。
然而,季琛的手剛被宋悲鬆開,他就又抓了上去,口中喃喃,“你要去做什麼?我們不能一起嗎?”
耳朵流血,是耳膜出現問題了還是身體?宋悲覺得是後者,因為微型炸彈爆破聲音很小,她沒經過專業訓練,都沒事,更何況他出身特種兵。
就是明白這點,才覺得季琛表麵看不出什麼,現在肯定在忍著巨大痛苦,她幫不到,隻能眼睜睜看,還得分心麵對源源不斷的怪物。
這些怪物的前身不愧是金熊帶來,剿滅沐雨和她的得力乾將,變成怪物都異於常人,聰明的很。
損失了很多怪物兄弟,就不再群體一起上,成了一個上,或者兩個一起,嚴重消耗宋悲的炸彈。
宋悲咬牙切齒,這群怪胎,生前無惡不作,死後依舊禍亂人間,丟微型炸彈得把控好距離角度,極其費心神,一旦失敗就隻能迎接致命一擊,她是知道季琛會幫她,才敢這樣分心。
但現在,她不敢讓季琛再使用異能了,“我先出去,你保護好自己,我等會就拉你出來。”
宋悲連自己都要騙了,唯獨沒騙過又瞎又聾的季琛,他死死抓著她的手不鬆,“撒謊。”
宋悲要是想丟下他,早該丟下了,又何至於拖到現在。
觸感,大概率是門。
她為何要丟下他,肯定是讓他先出去,她留下,又為何要留下,可能是隻能一個一個出,她不是什麼舍己為人的老好人,一個一個,另一個後出,留下的作用是為了?
吸引火力。
他似乎知道她遇到了什麼難題,突然鬆開她的手,朝著某個方向跑。
宋悲瞳孔微縮,下意識伸出的手,指尖擦過他的衣角,又垂了下去,唇啟唇又合,這裡並不是好談話的地方,她也不算安全。
隻想,他和她相比,他要更傻一點。這輩子沒見過女的嗎?
小白被牢牢控製在封印異能的玻璃罐裡,原以為堵住這裡的隻是一輛車,沒想到是一大群人。
“嘰裡呱啦嘰嘰……”你不是主人上司嗎?你不是主人同事嗎?你們跟主人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見死不救?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
氣得小白連人話都不會說了,母語嘰嘰呱呱不停。
被兩個同事架起來,臉上還有巴掌印的江啟跟小白熟,一看就知道自己也被罵了,但是罵歸罵,“大哥,大姐,啊不,大沒有性彆,你能不能看清楚點,你看看我的情況再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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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蹦起來頂瓶塞,頭嘎嘎疼:“嘰裡呱啦嘰……”
自動翻譯:“你讓我看你的情況,可誰又看過我主人的情況?”
裡麵爆破聲停了,隻剩怪物聲響,滔天的聲響啊,可見多少怪物,就那麼兩個人,還是一個病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江啟眼睛發紅,對上司嘶吼,“您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季琛他再桀驁不馴,也沒有犯過什麼錯,更是戰功累累……”
上司沒反應。
江啟牙齦發涼,“好,就算記不得他的苦和累,也要想想他是少將級彆,他馬上就要往上升了,少了他一個,是集體巨大的損失!”
上司還是沒反應。
江啟冷笑,“我們這裡有幾個能做到他這種地步的?嗬,原來你們搜尋像我們這樣性格有點大病的異能者,是為了借用我們的性格,利用我們為己所用啊。”
在場的不是沒有異能者,他沒了辦法,才開始口不擇言,挑唆。
論江啟怎樣說乾唾沫,臉被摁在地上,都打動不了為了群體而犧牲兩個人想法的大家,這個想法沒錯,確實救了他們,很可能造成病毒傳染,造成不可收場的局麵。
但是,他是江啟,是季琛的戰友,朋友,兄弟,這些足夠他拋棄所有理性,隻是想讓他活著。
等裡麵徹底沒了動靜。
江啟都在想,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都是他和季琛一起死在做任務的戰場上,光榮的犧牲,而不是這樣,憋屈,殘酷,可憐可悲。
上司揮揮手,所有穿戴防護服的人靠近居民樓,有拿高壓水槍的,還有拿槍支的,以及身姿挺直,雙手空空,走在最前方開路的異能者。
江啟被強製戴上抑製異能的頭箍被人摘下,他拿著頭箍跪在地上愣了兩秒,隨後把頭箍砸了個稀巴爛。
就是這麼個神起研究出來的破爛,限製他的異能,讓他誤終身,他也恨,自己的異能是意念操控,而不是更粗暴更直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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