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氣又急地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貼,“這麼冷的天氣就不要出來了,你彆忘了,你跟冬天犯衝。”
他指的是,她次次都是下雪時候遇到他,次次沒好事。
時嫣一身素淨白裙裙尾都被雪浸濕了,看著長大後反而忘卻男女有彆的成熟男子,伸出另一隻手,讓雪花落到掌心,“沒關係。”
“又不是天天都出來,至於寒疾,你知道的,都是老毛病了,極難根治。”她說得輕鬆。
季琛看她的眼神就越複雜,“還說讓我娶彆人為妻,長公主真是嘴硬心軟,表裡不一!”
他還在生悶氣呢,都什麼時候了,時嫣上下打量他一眼,最後落到那隻被他體溫捂得好多了的手上,打趣道,“還不鬆手?到時候傳出去就是,你非禮我,我可就有口難辯了。”
女子把名節看得比命都重要,哪怕被人欺負了,占上風,鬨得再大都無用,誰都會讓她嫁給那廝。
時嫣是看慣了江湖中恩怨是非,才不屑絆於兒女之情,對季琛,是無意才不拘小節。
就是這樣的素淨清冷,又敢單薄地站在彆國質子的麵前,這讓季琛怎麼確定,她是真的內心跟外表一樣,真的對他無情無義,無情嗎?又為何跟他相處多年,日夜相伴,總在危難時刻救他一命。
在短暫凝視後,季琛鬆開了她的手。她扶著他,一步步踏著雪往回家的方向走。
身子骨冷的要命,時嫣儘量克製住不打寒顫,其實為了躲避風雪寒氣,這幾年已經很少在冬天走出院子了,導致一點寒氣就會讓她很不適。
果然好鐵得經過千錘萬打才能錘煉出好劍,一日都不可懈怠。
遠處,“敢走,我讓你們走了嗎?”小皇子生氣了,對奴仆們嘀咕兩句,“你們去給我圍著他們,本皇子放他們一馬,不玩射箭玩蹴鞠!”
十多個人圍著兩個人踢蹴鞠,中間那兩人就像蹴鞠門。
早朝還未退下,時嫣不顧大監阻攔,提著劍步步踏上大殿門口,在許多人逼來之際,是季琛將她推了出來,讓她快跑,馬是她搶馬夫的,劍是在靶場外麵侍衛手裡搶的。
許久未操練,不過短短路程手已經被馬鞭磨得生疼,喉嚨咳嗽快溢出,她強忍著,對大監舉動怒從心起,“刀劍無眼,我看誰敢攔我?”
大監這才停止“好言相勸”,隻假意阻攔,實則時嫣暢通無阻,很快就走到大殿門口,留下劍,跪在門口外麵的平台上,揚聲請求,“兒臣皇甫時嫣,有急事相告,請見父皇一麵!”
雙膝刺骨的冷,侵入了骨。
朝堂上,有老臣對她指指點點,說什麼,“麵見皇上,竟敢帶劍!如此不知禮數,自當麵壁思過再多加幾年!”
有人眼珠子轉得飛快,“皇甫時嫣?長公主?看起來是真有急事才急匆匆來見皇上,皇子就讓長公主進來吧!剛好微臣有一計,可解皇上心中憂愁。”
皇帝適才揮揮手。
“宣長公主皇甫時嫣進殿!”
時嫣起身時一個趔趄,腿部已經凍麻,咬著牙走進殿內,走得匆忙狼狽,病態瞬間更清晰地展現在眾人眼底。
引起了好大的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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