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頭將茶水飲儘,琉璃花卉風鈴清脆作響,每一種花卉下方都用紅繩係有采荷觀獨有,道觀紙質寫的求簽紙條。
季琛放下茶杯,手指移至旁側,輕敲編製竹桌,“說吧,查的如何了。”
六年了,每次來都是這個問題,彥鈺吹著指腹,眼珠子靈活運轉,感覺後背直冒冷汗。
師父的恩人師父見都沒見過,就給下了期限這麼久的迷魂藥,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一個都沒查到?”季琛溫和語氣表麵鋒銳。
彥鈺秒站直身板,因著當年一事師父眼疾愈發嚴重,難以見光,所以他這時候了都敢食指相對戳啊戳,“這個,這個吧。”
“河水市能誇下一千萬海口,還是跟師父家門有關的,還能有幾個,但是,但是那個,那個師娘啊。”彥鈺發現這招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很有用,果然聽到師娘這兩字,師父的火氣似乎就沒那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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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鈺像拿到保命金牌,坐到竹凳上仔細彙報,“當年采荷觀人丁稀疏,雖然外地來的少之又少,師太們不參與這種人際矛盾,都守口如瓶,但是吧,但是吧……”
“行了。”季琛出言打斷,攤開手索要,“名單給我。”
彥鈺哪敢不從,恭恭敬敬把折疊好的,千萬案件主謀的名單雙手遞上。
季琛打開粗略看一眼,就知這小小名單,白紙黑字,彥鈺有沒有下功夫。
他這個徒弟,還不錯。
彥鈺吞咽口水,心有不甘為自己辯解,為師父討個活下去的動力:
“沒準人還在采荷觀,最不濟的也在龍灣山,等我尋個由頭調查一二,保證一個月內再給師父列出可能人選來,畢竟當年師娘也還年輕,絕不可能人間蒸發,這裡人又少,所以隻要等下去……”
“咳,咳咳。”季琛收好名單,在起身時聽到某些字眼,一瞬間氣火攻心,掌心撐著桌邊,彎著腰咳得臉都憋紅了。
彥鈺嚇得虎軀一震,忙伸手給師父拍背。
但是手剛伸過去,季琛已經起身躲了開,“不用,這裡你守好,接下來安心學習即可。”
這是在推辭了,彥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師父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意思不是那樣!”
根據師父描述,當年師娘身體也不好。
而他一時口不擇言,說人間蒸發,說人少……
就算找到,龍灣山舉家搬走的也不在少數。
彥鈺還想表明自己不累,自己還能幫忙,可白衣一晃而過,這兒,哪還有師父的身影。
師父……
除了六年前確定案子草率了結,那位被師父藏在樹枝上的人送到醫院成為植物人後,唯有在這麼小的天地,卻尋不到師娘的那次師父突然的崩潰。
彥鈺再也沒看到過師父像剛剛那樣倉皇,自亂陣腳。
可如果沒有師娘的事,師父那樣驕傲的人肯定在六年前就因接受不了眼疾加重,而……
醫者醫術之高超卻無力自醫。
說句天妒英才,也不為過。
師娘,如果你是仙女,就請再下凡一次吧!
彥鈺看向風鈴。
見師太求得簽,每人一年隻有一次機會,如今師父求來的簽已有六張。
六張。
張張都不為己。
“有人嗎,救命啊,救命!求求救救我家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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