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富二代出身,除了醫術上造詣不如師父,但他並不傻。
時父能這麼問,以他雷厲風行的作風和經營整個河水市最大的賭場來看,肯定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合適的犧牲品。
時嫣本來看季琛不順眼,是因為他讓他們跪了一天一夜,他們都打算走了他又給自己父母拋下誘餌,她拗不過父母。
她父母又對對方的態度實在是沒尊嚴,而對方居然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所以他對她的印象是放長線釣大魚,沒準心裡在想怎麼為難他們。
但是。
他真的是六年前的那個人。
聽父母話裡的意思,叔叔居然得罪了對方?他們居然真的找了人要給她換心?
難道季琛是唯一做這個手術有把握的人?
所以他們才這麼卑躬屈膝……
六年前的凶神惡煞和現在的溫潤如玉,影子重疊。
難怪時嫣會看一個眼睛上蒙著絲帶的人不順眼,原來是早就被這種看似病弱,紳士的男子掐過脖子,原來此人真的在偽裝。
回到現在。
時嫣看著除了她,一桌子的人都心事重重。
這麼多年。
為了她,母親頭疼成了老毛病,父親為她在操持事業的同時散儘家財,找儘人脈。
現在他們居然為她到了魔怔的地步,竟然要犧牲彆人來成全她。
時嫣早就看饑腸轆轆,剛才看季琛不順眼才戳著米不吃,現在明白了怎麼個回事,端起碗來吃飯,狼吞虎咽地吃了兩大口。
“突然怎麼回事,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在母親心疼的目光裡,她覺得有點噎。
正要盛湯,有人已經把盛好了的湯碗推了過來。
指節細長白嫩,拇指處戴著一枚白玉扳指。
她慌亂地拿起湯碗喝了兩口,才注意到湯碗被推來的那個方向。
她看著他。
季琛目光沉沉,對夫婦二人直言,“這個世界上沒有百分百有把握的醫師,亦沒有最完美的手術。”
“術後更不可能保證絕對治好。”彥鈺看著碗裡的米,支支吾吾補充,他現在還是糾結的。
時嫣視線凝聚到父母身上,眉眼淡然,“能不能不聊這些,我們先吃飯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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