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居然對自己師父產生不信任,彥鈺後背發寒,全身起雞皮,“師父,你做了什麼?”
他不該這麼問但他還是問了。
“看好她們。”季琛隻對他說了這麼一句,從彥鈺身邊經過,像是沒留意徒弟居然怕他。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彥鈺不忍問,“師父,你想做什麼?”
季琛消失在樓梯拐角前留下隻言片語,“我去自首。”一語讓彥鈺內心漾起漣漪。
去自首是因為確實是他醫術失誤導致人去世。
他當然不會這麼想。
反而明白了師父想做什麼,明白了師父內心說不出來的憋屈。
事情已經追悔莫及,然而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沒個交代。
所以保留現場,避嫌,把一切參與的人員,交給專業的人來查。
一周後。
在因為家人抵觸而不接觸屍體的情況下,季琛親身試“毒”,真相堪破,時嫣死於麻醉感染。
而感染的源頭,是蘇葉經受不住數次盤問,自認進過手術室,損毀過一些東西,因為對醫術不懂而沒把用手碰過的針頭丟掉,又把麻醉劑的蓋子掀開查閱過,留下不少肉眼看不到的細菌。
細菌感染才導致的心臟病複發,讓心臟已瀕臨枯竭的患者竭力與細菌對抗,在痛苦中死去。
季琛受了點處罰,等他趕到時嫣墓前,距離事發已經是一周後了。
據彥鈺在電話中所說,時嫣的父母帶著屍體在各大醫院裡奔波,上了新聞鬨大了才於昨日不得已下葬,但她媽媽似乎不信女兒會這麼稀裡糊塗的死去,一直在墓前守著。
不論初見還是最後一見,時母都是正常體麵的職業女性,如今卻在墳墓前蓬頭垢麵,衣服單薄,癡傻瘋癲。
秋風吹得她雙手通紅,季琛脫下風衣披到時母身上。
彎腰把手中一簇小白菊花束放到墓碑前,他從墓碑上看時嫣的學生證大頭照,衣服有明城大學標識。
馬尾高綁,青春靚麗美好年華。
時母從墓碑上看到了男人的麵龐,他這段時間也不好過,瘦了一圈不止,胡子邋遢,全身上下不似以前如天上難以夠到的皎皎明月。
癡傻的眼眸突然就清晰了,時母連滾帶爬起身,抬手對季琛重重一扇,“你還有臉來,你怎麼不去死?就是你個庸醫害死的我的女兒!你還我女兒!”
一下又一下,季琛都跟木頭似的無痛覺也不躲。
直到時母打累了也罵累了,看著他表情笑與淚還有嘲諷齊聚,“我女兒就在你眼前你看不到,找不到重要的人你活該!她死了你活該!你還活著乾什麼?!你去死!你去找你要找的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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