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也不含糊,直接道:“朕要娶玉兒,立她為皇後,封後大典在一個月後舉行。”
江北川撓了撓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陛下你說啥?”
君珩好脾氣地重複了一遍,目光時不時看向坐在亭子邊的江聽玉。
江北川也看向江聽玉,仔細打量一番,見她麵色紅潤,眉目舒朗,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看起來過的是極其舒心的。
啊不是,他女兒不是已經嫁人了嗎?
陛下他!
麵對江北川震驚的目光,君珩淡定地說出自己的打算。
“朕已經替玉兒寫好了和離書,麻煩將軍轉交給裴禦史。”
江北川接過李公公遞過來的聖旨,在君珩的示意下打開一看。
好家夥,沒有理由,就直接幾個字,還要讓他來轉交,什麼心思簡直一目了然。
見再無其他事,江北川拱手告退。
君珩點頭,江北川看向江聽玉:“玉兒,爹走了。”
江聽玉朝他揮手:“爹再見。”
江北川搖搖頭,帶著聖旨離開皇宮直奔禦史府。
——
裴景宴自那日後就大病一場,等清醒過來那棺槨已經下葬了。
他日漸消沉,終日抱著酒壇喝地酩酊大醉。
顧紫雲幾次去想要安慰,都被轟了出來,回去後便拿丫鬟出氣。
“啪!”
“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丫鬟喜鵲捂著臉,默默看著顧紫雲摔東西的背影,眼中滿是恨意。
顧紫雲咬牙切齒,裴景宴竟為了江聽玉頹廢至此,還不願意見她一麵。
不行,她要想辦法,必須讓裴景宴忘了江聽玉。
試問有什麼能讓一個男人忘記一個女人?
顧紫雲故技重施,不過這次她沒自己去,而是派了個陌生丫鬟,送過去的也不是羹湯,而是烈酒。
喜鵲一直關注著顧紫雲,自然知道了這件事。
比顧紫雲先一步到了裴景宴屋裡,看著麵色酡紅躺在榻上的裴景宴,喜鵲目光堅定,紅著臉湊了上去。
等顧紫雲到了屋外,剛想推門,就聽見裡麵傳來不可描述的動靜。
怒火直衝天靈蓋,顧紫雲表情扭曲至極。
到底是那個賤人?!
她一定要扒了她的皮!
顧紫雲用力推開門,卻發現門鎖上了。
似乎知道外麵有人,裡麵的聲音越來越大。
顧紫雲幾乎失去理智,瘋狂踢踹著門:“賤人快給我滾出來!啊啊啊啊啊!”
顧紫雲在這大吵大鬨把老夫人給召來了。
老夫人命人把她嘴堵上,目光不屑:“你不過一個妾室,在這鬨什麼鬨!”
揮揮手,讓人把她拖回院裡。
老夫人看著她兒子的房門,總算是鬆了口氣。
願意和女人親近,想必很快就能走出來了。
等裴景宴清醒,看向身邊的人,他心裡並沒有什麼起伏。
似乎對什麼都失了興致,直愣愣看著床帳發呆。
小斯來報,說護國大將軍來了,裴景宴才從床上爬起來,根本沒管一旁睜開眼的喜鵲。
江北川大刀闊斧地坐在前廳,見裴景宴來了,冷哼一聲。
“裴大人跪下接旨。”
裴景宴一愣,跪下了。
江北川將聖旨放在他手上,再次冷哼一聲。
他可聽說了,裴景宴和他的玉兒成親沒多久就領了個乾妹妹回來,結果倒成了小妾。
“此後我女兒和你就再也沒有關係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