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風行因為不想讓他做的事被公開,想趁啟國不備,直接攻占下來。
於是他登基不到一個月,就整軍出發攻打啟國。
因為啟國太子在周風行手上,雙方都有所顧忌,戰況膠灼,一年後才平息下來。
周風行得勝而歸,隻是一路回京的路上,沒有百姓相迎,他很不滿意。
他身邊的狗腿子見狀,提前在下一站布置。
百姓們為了幾文錢,站在路道兩旁,眼神呆滯,有氣無力的歡呼。
周風行很是嫌棄,但也覺得自己很有麵子,根本不在意這些麵黃肌瘦的百姓。
回到皇宮,周風行大擺筵席,絲毫不在意空虛的國庫。
他成功拿下啟國,手握十萬大軍,皇位已經穩了。
直接說要選秀,理由是皇後一年無所出。
眾臣麵麵相覷,前頭那個是脾性比較溫和被世家架空的昏君,這個嘛,似乎有點昏庸暴君的趨勢啊。
都不是什麼明君。
他們不想家裡的女兒孫女入宮受苦啊。
江寧歡這一年一直在詛咒周風行死在戰場上,聽到他得勝而歸時,一臉猙獰掀翻了桌子。
此時她眼窩深陷,形容枯槁,唯一不變的是那雙仇恨的眼睛。
該死該死該死!
所有人都該死!
她被折磨了整整一年,就連最下等的宮婢都能來踩她一腳,這一切都是周風行這個賤人的錯!
可她又有些害怕,他如今回來了,會不會殺了自己?
江寧歡忽然在宮殿裡四處搜尋,宮人們見怪不怪,皇後娘娘可能有些瘋了。
在滿是灰塵的床底下找到一根發黑的簪子,她藏在懷裡,又跑到院子裡翻翻找找,就一塊石頭揣到懷裡。
每天晚上,她都躲在被子裡磨簪子,眼神發狠,恨不得跟周風行同歸於儘!
然而坤寧宮的門打開,來人不是周風行,是一個麵生的公公。
那公公態度平平:“跟咱家走吧。”
江寧歡衣袖下的手緊緊握著簪子,警惕地看向公公:“你是什麼人,本宮憑什麼跟你走?”
公公沒回答,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揮揮手,便有人上前來架住江寧歡的胳膊。
“放開我!你們是不是周風行派來的?讓他親自來見我!”
公公沒理會她,一甩拂塵轉身離開。
……
今日金鑾殿發生了一件大事。
他們的皇帝陛下,又雙叒叕被砍了腦袋!
皇帝正在胡言亂語講著一些治理北旱南澇的對策,房梁上就唰唰唰落下一群黑衣人。
把他們圍住的同時,為首的暗衛直接砍了皇帝的腦袋,手裡還拿著能號召兵馬的虎符。
然後就聽那暗衛說他們是前朝七公主的屬下,蟄伏一年養精蓄銳才出來把這通敵叛國的逆賊誅殺。
遲序冷冷掃視著底下的大臣。
“如今正統皇室血脈就隻剩七公主跟與逆賊同流合汙的二公主。”
“國不可一日無君,七公主將繼承大統。”
讓一個女人繼位?
牝雞司晨,萬萬不可啊!
有些大臣剛要開口,不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刀封喉。
金阮殿頓時鴉雀無聲,隻聽遲序沉冷的聲音響起:“諸位有任何異議,都可以提出來,我們一一解決。”
朝臣不語,隻覺得魔幻,這一年兩年發生的事,比他們一輩子都要精彩。
見無人跳出來,遲序勾唇:“一個月後新皇登基,希望諸位都能準時到場。”
……
江寧歡被堵在嘴巴,一路被小太監架著胳膊來到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