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獸顯然沒抱過人,動作生疏,姿勢和力道都讓江聽玉很不舒服。
她抬起埋在蛇獸胸口的臉,伸手抓住他墨綠色的頭發,用力一扯。
“等一下,你抱的我不舒服。”
已經進入黑森林,那些獸人不敢進來。
蛇獸慢下速度,吐了吐信子,歪頭用墨綠色的豎瞳盯著懷裡白乎乎的一團。
眼睛紅紅的,臉蛋鼻尖嘴唇都是紅紅的,其他地方特彆特彆白。
他在暗處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她,可他的目的是可以摘黑森林深處聖果的聖雌。
沒想到這隻兔子會自己撲到他懷裡。
可愛,想養。
於是他把兔子抱起來就跑了。
江聽玉指導他:“你先鬆開我一點。”
腰上的力道鬆了一些,江聽玉總算能抽出被壓住的另一隻手,抓住蛇獸的肩膀,往上雙腿環住他的腰身。
“手托著我的屁股就好了。”
蛇獸很聽話,把手放在兔子的屁股下麵。
雖然隔著獸皮,但軟綿綿的,整個手指幾乎都要陷進去了。
江聽玉把腦袋靠在蛇獸肩膀上,鬆了口氣,雙腿也鬆了力道,整個人掛在蛇獸身上。
蛇獸吐信子的頻率加快,觀察著江聽玉的一舉一動。
江聽玉舒服了,也才有心思觀察這個全新的物種。
上半身是人,從髖部以下就是蛇尾。
她現在的角度,剛好能看見蛇獸身後的蛇尾,特彆長,目測有五六米。
鱗片在暗處呈現出黑色,在亮一點的地方則是很深的綠色。
他把自己養的很好,看起來油光水滑的。
江聽玉直起身子看著他的臉,很特彆。
肌膚蒼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五官極其精致漂亮,頭發很長,跟尾巴是同一個顏色,瞳孔更是奇特,專屬於獵食者的冰冷豎瞳。
然而此刻江聽玉隻能從這眼睛裡看到好奇,單純的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蛇信子突然伸出,碰到了江聽玉的鼻子。
她笑了一聲:“我叫江聽玉,你叫什麼名字?”
蛇獸從來沒有和其他獸人相處過,但蛇獸有一點模糊的傳承記憶。
那些蛇獸養的雌性都很討厭他們,從來沒對他們笑過。
為什麼這隻兔子雌性不一樣?
蛇獸擺動蛇尾,慢慢向前移動。
半天沒得到回答,江聽玉重新趴到他肩頭,看著後退的高大樹木。
“原來不會說話。”
蛇獸張了張嘴,有些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連…巡。”
像是許久沒有說過話一樣,語調發音聽起來很生疏。
“連巡?”
“我記住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過話,連巡七扭八拐,到了一處隱蔽的洞穴。
洞穴很大,頂部有個口子,光灑進來,能看清楚洞裡的場景。
空空如也,連個石床也沒有。
江聽玉被連巡放了下來,江聽玉與他的腹肌平視,伸手摸了一把,抬頭看他。
見連巡沒什麼反應,就到他身後,坐在了他的蛇尾上。
連巡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扭身看江聽玉,覺得兔子有點活潑。
後麵連巡也沒管趴在自己尾巴上的江聽玉,憑借著腦海裡一點微弱的傳承記憶,用石塊給雌性做了一個石床。
做好後放在洞穴中央,把江聽玉抱起來,放在了石床上。
江聽玉坐在還算平滑的石床上,看著連巡的手。
剛剛連巡就直接用手唰唰唰的徒手挖石塊,她都看見有火星子了。
江聽玉拍了拍屁股底下的石床,對連巡道:“太硬了,不能睡。”
連巡盯著江聽玉,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兒後重新把江聽玉放到自己尾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