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笑容僵在臉上,捂著臉跑到梳妝鏡前,看到鏡中妝花到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倒吸一口冷氣。
一想到他剛剛就是頂著這副樣貌和玉兒親密,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像隻貓一樣竄出房間,到後院去打水洗臉。
一邊搓臉一邊懊悔,希望江聽玉能忘掉他狼狽不堪的臉。
一盞茶後,花獨回屋第一時間就是照鏡子。
雖然依舊有些疲憊感,但那種青灰憔悴已經沒了。
他湊到江聽玉跟前,抱著她的腰,見她真的沒有一點抗拒跟厭惡,就去蹭她的臉。
“玉兒玉兒玉兒,你為什麼不當娘娘,又為什麼那樣親我?”
他想要一個確切的回答。
江聽玉知道他好像沒什麼自信,就捧著他漂亮的臉,很認真地道:“因為我很喜歡督主呢。”
花獨聽到那真真切切的喜歡,眼睛亮地驚人。
他被江聽玉擠著臉玩,嘟起的唇吐字還是清晰的:“玉兒,我叫花獨,一花獨放的花獨。”
江聽玉放開他的臉,靠在他肩頭:“好哦。”
兩人安靜地依偎著,花獨已經開始幻想他和她成婚生……
花獨悚然一驚,阿玉會不會是因為不知道太監不同於正常男人,以為他就是普通男人,所以才毫無芥蒂地就說喜歡他。
花獨想放開江聽玉,和她麵對麵解釋,但他的手卻越抱越緊。
或許,或許阿玉也不知道正常男人究竟是怎樣的。
那隻要讓玉兒,永遠也不要知道就好了。
花獨低頭親吻江聽玉的鬢角:“玉兒,同我去東廠可好?”
江聽玉點頭:“好啊。”
花獨勾唇,眼底晦暗一片。
在體會過被江聽玉喜歡的感覺之前,他才能強迫自己把她推向彆人。
可如今,他已經體會過那種心被填滿,神魂戰栗的感覺,怎麼可能還會舍得放手?
江聽玉:“哦對了,我有個朋友,在禦書房當差,叫小圓,我搬走了是要和她說一聲的。”
花獨:“好,我派人去與她說。”
江聽玉嗯了一聲,問:“小蝴蝶兒也跟我們一起走嗎?”
花獨放開江聽玉,讓她靠在貴妃榻上,正了正她有些歪的發簪。
“嗯,她們也一起跟去陪你玩。”
江聽玉點頭,花獨彎腰親了親她的臉,摘下腰間的玉佩放在她手裡。
“玉兒,這玉佩是我的信物,我要先去處理一些事,等用了晚膳再來接你可好?”
江聽玉:“嗯嗯好。”
花獨偏過頭,指了指自己的臉:“玉兒也親親我。”
江聽玉撅嘴親了他一口。
花獨如沐春風地推開門,叫來小蝴蝶兒,讓她們收拾一些緊要的東西,晚上要搬去東廠。
最後警告地看著她們,讓她們不該說的彆說,特彆是有關他的任何事。
小蝴跟蝶兒趕忙表示不敢。
看著花獨離開的背影,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朝江聽玉房間走去。
發現她完好無損,隻是嘴好像有的紅腫了。
蝶兒擔憂問:“姑娘,你的嘴怎麼腫了?”
江聽玉撓撓臉,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蝴比蝶兒要成熟些,拉了她一把。
“姑娘,督主要咱們晚上搬去東廠,這事您可知曉了?”
江聽玉鬆了口氣,繼而才把她和花獨互通心意的事告訴了她們。
小蝴一臉茫然。
蝶兒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