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徒弟身著素色寢衣，沒了昨日的那些耀眼金銀，多了夕陽柔光的暖意。
看起來真的很順眼。
江聽玉也是一開門就看到了玄慕，他還是銀發白衣，坐在那就如同一尊神像。
眼上沒了白紗，俊逸無雙的麵容一覽無餘，隻是江聽玉站的有些遠，看不清他的眼睛。
江聽玉打了個哈欠，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朝玄慕走來。
距離越來越近，玄慕垂下眼眸，白紗重新出現在眼前。
行至跟前，江聽玉拱手行禮：“拜見師尊。”
玄慕：“免禮。”
江聽玉直起身子，覺得腳下的地板有些涼，下一瞬，腳就被一團暖風包裹住，隔絕了寒氣。
“你還是凡人，為何不穿鞋襪？”
玄慕的聲音平淡無波，沒多少情緒。
江聽玉動了動腳趾，老實道：“不想穿。”
她看地板都乾淨到鋥光瓦亮了，就懶了套襪子穿鞋。
玄慕沒再說什麼，空氣靜默下來。
他第一次當師尊，並不知道要如何與徒弟相處，也並不想過多苛責於她。
江聽玉站了一會兒，見桌邊還有座位，便道：“師尊，我能坐下嗎？”
玄慕：“可。”
江聽玉就坐在玄慕對麵的位置上，手撐著腦袋看向他。
這個男主，給人的感覺真的就是無欲無求啊。
表情清清冷冷的，行為舉止很規矩，性子也是溫和又細心，與瘋批病嬌這詞完全不搭噶。
即便江聽玉沒感到什麼病態愛意，可待在他身邊，就莫名很有安全感。
感受到徒弟好奇的視線落在臉上，玄慕倏地有些不自在。
“你該學著引氣入體了。”
江聽玉對修煉還是有點興趣的，聞言點頭：“可是師尊，我餓了。”
玄慕淡淡“嗯”了一聲：“想吃什麼？”
江聽玉：“叫花雞，還有冰冰涼涼的桂花釀。”
玄慕無話，消失在原地。
江聽玉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遠處天際。
僅一盞茶的功夫，玄慕就回來了，江聽玉要到叫花雞跟冰鎮桂花釀擺在了茶桌上。
是玄慕下山，到宗門腳下的小鎮中買的凡食。
徒兒還沒引氣入體，吃靈食煉化不了，容易積食甚至爆體而亡。
江聽玉把桂花釀擺到自己麵前，捧著喝了一口，眼睛盯著還被包裹在荷葉泥裡的叫花雞看。
玄慕也意識到叫花雞不能直接吃，掐訣讓那層荷葉泥脫落，從空間戒中取出一個白玉盤，將冒著香氣的叫花雞放到上麵。
江聽玉見狀，眼睛亮了，直接提要求：“師尊，能讓雞肉自己撕成小塊，然後飛到我嘴裡嗎？”
玄慕詫異，在白紗下睜開眼，他從未聽過如此要求，不過分又莫名很過分的要求。
看著江聽玉那亮晶晶的眼睛，玄慕不知如何拒絕，便遂了她的意。
到底是自己選的徒弟，無論如何都是要關愛教導的。
隻見叫花雞上的肉像被無形的手撕下一小塊，飛到了江聽玉嘴邊。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江聽玉張嘴吃下，點頭：“謝謝師尊，師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