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打坐修煉到睡著的時候,想把她抱在懷裡……
這些不是一個師尊對徒弟該有的想法!
玄慕試圖清剿這些想法,靜心閉關修煉,不見任何人。
可在寂靜無聲的洞府之中,他隻要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江聽玉喚他師尊的畫麵。
最開始,他會像是離開幼崽的母獸般焦躁不安,沒過兩天就會回去尋江聽玉。
給她做飯,教導修煉。
玄慕意識到這樣不行,逼迫自己不去想她,可他連這個都做不到。
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腦海中那些和江聽玉親密接觸的記憶統統清除。
第一次把徒兒抱在懷裡,徒兒掐他胸口,徒兒抱著他的腰落淚,徒兒坐在他懷裡等喂飯……
清除記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神魂就容易出問題。
玄慕額頭冒出冷汗,睜開眼,猛的吐出一口血。
此刻他形容狼狽,重瞳詭譎眼尾泛紅,唇瓣也被血跡染紅,明明一副濃豔至極的模樣,偏偏神情清冷宛若神祇。
玄慕麵無表情地給自己掐了個淨塵訣,重新閉眼調息,平複體內紊亂的氣血。
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軌,但玄慕沒忘記自己體內有個欲對他徒兒不軌的“他”。
接下來的每個月圓之夜,他都會前往無人之地把自己封禁起來,設下重重禁製,還會留下書信筆墨試圖與“他”溝通。
可“他”每次都把筆墨打翻,書信燒毀。
每次都能回到問劍峰,摸進他徒兒的屋裡,毫無顧忌地與他徒兒親近!
刪除那些記憶似乎沒什麼用,因為每每他清醒之際,懷裡都會抱著江聽玉。
玄慕想通了,問題歸結於徒兒太過信賴他,於是教育江聽玉師徒男女之彆,要拒絕“他”的無禮行為。
江聽玉自然乖乖點頭,然後和慕玄演戲,但最後還是會被他強製抱到懷裡,說這是表達喜愛的方式,算不得無禮。
兩人就各種給懂的都懂的江聽玉洗腦,暗暗較勁。
江聽玉則宛若一根牆頭草,誰在就往哪邊倒,依舊懶懶散散沒有煩惱地快樂每一天。
——
葉瑤青外出曆練,一路來到魔界封印附近的一座城池。
她並不清楚魔尊具體會在什麼地方出現,但肯定就在魔界封印的附近。
但魔界封印附近的地界不少,城池也多,葉瑤青不可能一寸寸去找。
所幸就放出消息,四處打探黑色蛟龍幼崽的消息。
她爹是丹峰長老,身上的靈石丹藥自是不會少,很容易就能做到這些事。
葉瑤青做完這些就無所事事了,她要麼在複盤自己的複仇計劃,要麼就在幻想。
幻想玄慕被她踩在腳下成為她的階下囚,江聽玉被玄慕砍成臊子不得好死,最後成為魔後,和魔尊一起蕩平問天宗。
每每想到這些,葉瑤青就忍不住笑出聲。
今日,她得到消息,一個修仙世家的紈絝撿到一條受了重傷的黑色蛟龍幼崽。
葉瑤青愣了一下,皺眉問:“那個紈絝是男是女?”
傳消息的散修:“男的,據說那條蛟龍桀驁不馴,為了磨掉它的傲氣,那紈絝打算帶到人多的地方鞭打它。”
不對,明明上一世撿到魔尊的,是一個女子,似乎還是萬獸宗的弟子。
難道是因為她重生了,因而改變了一些事?
雖然有諸多疑問,但葉瑤青已經確定了那條蛟龍就是魔尊。
她沒耽擱,在那紈絝要當街鞭打魔尊的時候,來到一家茶樓,從窗外往下看。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一條破蛟龍而已,本少爺願意收了你是你的福分,彆不知好歹!”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手裡拿著鞭子,說完這話,見小蛟龍還在禁製中掙紮,沒有絲毫臣服的意思,就揚起鞭子狠狠朝它的傷口抽去。
葉瑤青看了一會兒,見那紈絝身邊有一名金丹修士保護,放棄了硬搶的念頭。
但她也並沒有立即出頭,而是在等蛟龍奄奄一息的時候,才從窗上跳了下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