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內心有些慌亂:“放我下來,你們要做什麼?我要見沈知寒!如果沈知寒知道你們這樣對我,你們一定沒有好下場!”
保鏢在前麵開車,另一個保鏢嫌夏婧吵,直接把夏婧的嘴巴堵住了,用的還是車上的抹布。
夏婧拚命掙紮,最終保鏢直接一個手刀把她劈暈了,世界安靜了。
夏婧是被扔在地上疼醒的。
沈知寒背對著她站著,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是一個廢棄的廠房,人跡罕至。
夏婧不由害怕了,保鏢將她嘴裡的抹布拿下,恭敬請示:“沈總,人帶到了。”
夏婧聲音發顫:“沈知寒,如果你喜歡我,你想跟我在一起,我答應你,你不要傷害我。你愛我的對不對?愛一個人就是要成全對方,而不是傷害對方。沈知寒,我,我其實也是喜歡你的,隻是我害怕你對我不是真心的,沈知寒……”
沈知寒轉過身來,目光前所未有的冷,他一步一步朝夏婧走過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夏婧的心上,讓她不由自主顫抖。
走近了,她滿臉希冀:“知寒……”
沈知寒卻是伸手拽住了那條項鏈,硬生生地從夏婧的脖頸上扯了下來,夏婧疼得慘叫一聲:“啊!”
她摸了摸脖頸,一手的血:“知寒,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知寒,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嗎?知寒……”
她想來拉沈知寒,卻被沈知寒甩開。
夏婧跌倒在地,一雙眼睛楚楚可憐地盯著他。
沈知寒冷冷地看著她:“喜歡?愛你?是誰給你的錯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我的救命恩人。”
夏婧拚命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知寒走上前殘忍地踩上了夏婧的手。
“哦,那你說說,十六年前,你做了什麼?說啊!說不出來了是吧!”
怪不得,每次提到細節,夏婧就顧左右而言它,夏婧根本就不知道當年歐陽芝那十天給他投喂了什麼,但他卻記得清清楚楚,一點也不敢忘。
沈知寒的心理報告是深度的抑鬱症,有自殺傾向。
是歐陽芝說,讓他多掙錢,她最喜歡錢了,到時候他要回報她很多很多的錢。
後來,夏婧戴著那條項鏈出現在他麵前,他對她有求必應,要錢給錢,要項目給項目。
除此之外,再沒有彆的。
再後來,夏婧說,她消失就好了。
既然是小太陽所願,那就如她所願。
沒有人知道,他沈知寒早就該死在十六年前的夏天了。
遇到歐陽芝的那一天,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窗口的陽光,準備用繩索了解自己的性命,歐陽芝出現了。
她對上他那毫無生機,麻木的眼睛,嚇了一大跳:“喂,你是人還是鬼啊?”
她不請自來。
他好久沒有聽過人正常說話的聲音了,他想,那就明天再死吧。明天她不來了,那他就死。
結果,她來了,一天又一天,最後卻消失了。
“知寒,你弄疼我了。”夏婧強忍著疼痛撒嬌。
沈知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示意保鏢動手。
保鏢立即扇了她幾個耳光:“我們沈總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夏婧這會兒怕得發抖,如果夏可萱在就好了。
沈知寒認真地盯著手上的項鏈,上麵沾了血。
他拿出手絹將上麵的血汙認真擦去。
“還不準備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