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安安的淚眼,沈知寒的心驀然一疼,臉色也微微一沉,是誰在安安耳邊嚼舌根子了嗎?
不可能!
安安實在是乖得太過分了,因為她曾經的成長經曆,讓她學會了察言觀色,儘量不給大人添麻煩。
更何況她的自理能力的確是甩彆的小朋友一大條街。
彆墅裡的傭人誰都想搶著來照顧安安,劉管家更加,每天安安長安安短,儼然把安安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女。
難道昨天顧飛揚跟安安說了什麼嗎?
“安安,是誰跟你說了不好的話嗎?”
“沒有。”安安搖了搖頭,有點悶悶不樂的。
她夢見了媽媽,還夢見了一個自稱是爸爸的人。
安安覺得她好像背叛沈知寒了。
“爸爸,我夢見媽媽了。”
沈知寒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抱著安安的手似乎都緊了些。
穩了穩心神,沈知寒聲音平緩,但細聽卻有些沙啞:“哦,乖寶夢見了什麼?”
沈知寒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安安才四歲。
但安安又不像一般的小孩,聰慧得緊,表達能力和看清事物本質的能力一流。
如果安安真能提供一些線索,說不定還真能找到她的親生父母。
“我夢見媽媽叫我乖寶,讓我叫媽媽。然後還有爸爸,但我看不清爸爸的樣子。我應該看清楚你的樣子才對……”
她低下了頭,有點不敢看沈知寒。
沈知寒深呼吸,摸了摸安安的頭:“嗯,爸爸知道了。去跑步吧?”
“好呀!”
小孩子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沈知寒看了一眼顧飛揚房門的方向:“把你飛揚哥哥也叫上,讓他跟我們一起跑。”
“好呀!”安安再次應下,去房間換了衣服後,跑去敲顧飛揚的門。
沈知寒就是故意的。
他昨天回房時,看到顧飛揚的房間還亮著燈,隱隱約約有玩遊戲的聲音,估計顧飛揚是在玩遊戲。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剛成年,沒有了學業的壓力,又剛脫離父母的掌控,正是放縱的時候,徹夜玩通宵看小說,灑灑水了。
“哥哥?紅發哥哥?起床啦,跑步去啦。”
安安見顧飛揚沒有回應,加大了敲門聲。
顧飛揚剛睡下一個多小時,昨天玩遊戲的確玩通宵了。
他其實好多天沒玩遊戲了,這不因為想認妹妹太激動,跟自己的朋友說了他的事,他就快要有妹妹了。
結果朋友拉著他玩遊戲,這一玩就玩過了頭。
顧飛揚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猛地驚醒。
因為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一群大象突然發了狂似地朝他發起攻擊,笨重的象群同時奔跑,地動山搖。
“什麼什麼,地震了嗎?”顧飛揚的聲音通過緊閉的房門悶悶地傳來。
他坐起來才發現他身處何處。
門外傳來心心念念的安安妹妹的聲音:“哥哥,你起來了嗎?去跑步啦。”
顧飛揚不可置信地拉開房門,就看到父女倆一大一小,都穿著跑步的衣服。
安安今天穿了一套天藍色的短袖跑步套裝,頭發高高束起,頭上還帶了一個同色係的吸汗發帶,又乖又颯,幾乎能讓人想象出她長大的樣子了。
“安安,你才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