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叔叔喜歡安安。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隻要叔叔想送安安禮物,安安就可以收下來,這次是告彆禮物。”
陸珩遞過來一個質感極好的皮質小包,大概就一個手機大小,形狀是彎彎的月牙兒,特彆可愛,顏色是向日葵黃,在包包的最下角繡著安安兩個字。
安安喜歡裝零食,安安以為陸珩叔叔送她的是一個小包包。
沈知寒正好過來了,安安看了一眼沈知寒:“爸爸,叔叔說想送我一個告彆禮物。”
陸珩想回京市的事,沈知寒已經知道了。
“嗯,收下吧。”
安安乖乖接過來,甜甜道謝:“謝謝陸珩叔叔。”
顧飛揚眼尖,那個包看起來像出自某大師的手工,還需要定製。
安安發現包包裡有東西,她打開一看,是一把小刀刀。
顧飛揚臉立即黑了:“陸珩哥,你送安安妹妹小匕首?她這麼小適合玩刀嗎?”
顧飛揚話音落,安安就已經自己按到了匕首的開關,匕首打開了,十分鋒利,折射出冰冷又迷人的光線。
“乖乖,可不興玩刀呀。”
顧飛揚著急了,想上前收起來。
安安卻朝陸珩笑得十分開心:“陸珩叔叔,我喜歡這把小刀刀,謝謝你。”
她摸索了一下,按到開頭,匕首又自動收回去,格外靈活。
匕首收回去時,看著就像工藝品,一出鞘,威懾力十足。
“知寒哥,你就讓安安玩刀?”顧飛揚心累,這兩個人的歲數加起來都半百的人了,還沒有他這個半大小子靠譜。
“飛揚哥哥,安安不會傷害到彆人的。安安有刀刀可以保護自己保護爸爸。”
顧飛揚突然間覺得,合著他好像是多餘的。
他上去洗了個戰鬥澡,朝陸珩伸出手:“陸珩哥,六年沒見,現在可以擁抱一下了吧?”
陸珩嫌棄:“有什麼好抱的。大男人,嘖。”
顧飛揚才不管,直接就是一個熊抱。
陸珩把他臉推開:“彆挨著我。”
沈知寒:“你們認識?”
“是啊。陸珩哥家跟我們是世交,他跟我姐從小青梅竹馬長大,一直念一個學校,要不是性彆不同,他們都可以穿一條褲子了。我以前還以為陸珩哥會成為我姐夫的呢。可是陸珩哥哥六年前卻突然不辭而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陸珩哥,你來海城了怎麼不早說,我姐也來過這裡,我收到過她寄來的明信片。”
顧飛揚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陸珩的臉色。
陸珩神色淡淡,沈知寒看了陸珩一眼,給安安夾了一個蛋餃。
安安專心致誌地乾飯,一邊豎起耳朵聽大人聊天。
陸珩放在桌下的那隻手倏然握緊,然後鬆開,狀似不經意開口:“怎麼?你姐夫對明珊不好?”
明珊,明珊,這個禁言了六年的名字,突然間被他宣之於口,心頭的酸澀似乎鋪天蓋地。
原來,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就算刻意不提起這個名字,卻無濟於事,因為她已經刻在他的心口。
二十二年的相伴,從嬰兒時期他們就在一起,熟悉得就好像左手和右手,如何忘?
“什麼?你在說什麼?姐姐結婚了?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陸珩哥哥,姐姐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要結婚?”
這下輪到陸珩震驚了。
“她,她沒有結婚?”
“陸珩哥,我還想問是怎麼回事呢!我姐沒有結婚,但我姐也不見了。
五年前,我還收到過姐姐的明信片,但從此杳無音訊。壞人!姐姐說好的,等我上了清北,她會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