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看過來,旗袍女人朝安安笑了笑,笑得很溫柔,但她的眼裡有傷感。
安安也朝她笑了一下。
她見過這個阿姨幾次,每次跑步的時候,她都會見到她。
聽小果說,她住在前麵幾棟。
小果還說,這個女人很可憐的,孩子剛滿月的時候,她就轉了個身的功夫,孩子就被人抱走了。
那天正好家裡的監控都壞了。
從那以後,這個阿姨的精神狀態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小果也溜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旗袍女人。
“啊,她又出來了,來了來了,她又來看小孩了。安安,你要小心啊,可彆被她當成自己的女兒拐跑啦。”
安安想到了自己的媽媽。
聽沈知寒說,媽媽是很愛她的,所以媽媽跟她是不小心分開了。
媽媽找不到她,會不會也像這個阿姨一樣難過呢?
安安不覺得阿姨瘋,反倒覺得阿姨很可憐。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正好摸到了糖果和小餅乾。
安安將糖果和小餅乾都遞了過去:“阿姨,你要吃嗎?”
小姑娘眼睛撲閃撲閃的,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劉姿婷下意識接過糖果和餅乾,眼睛不由紅了,看著安安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寶寶。”
安安拍了拍劉姿婷的手背,阿姨的手好暖好軟呀。
“阿姨,你不要難過。我相信你和你的寶寶一定會重新相逢的。”
對上安安澄澈的眼睛,劉姿婷吃了一驚。
眼前的小姑娘怎麼知道她丟了孩子?
她知道她是誰,沈知寒帶回來的女兒,被千嬌百寵的。
父女倆清晨跑步都成了這一片區的風景。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就是想偶遇他們。
劉姿婷的眼睛紅了,用力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安安的腦袋:“謝謝你,安安。”
她不敢再待下去了,轉身眼淚就掉了出來。
過了幾天,安安接到了一個邀請函,邀請安安參加一個畫展。
邀請函的落款人寫著:劉姿婷,並且還有一個小小的自畫像。
安安並不知道那個旗袍阿姨的名字,但一看到那自畫像,她就很開心:“哇,原來是旗袍阿姨啊。爸爸,她是畫家呀?我要去參加。對了,我還能邀請田文翰去嗎?田文翰畫畫也很厲害呢。”
“這個你要問劉阿姨才知道。”
“好呀。我這就去聯係。”
安安拿出電話手表為難了:“我沒有跟劉阿姨交換聯係方式呢。”
沈知寒:“你再看看。”
安安把邀請函翻了翻,看到上麵有聯係電話,也是手寫的。
安安不知道,她手裡的這個邀請函是劉姿婷親手手繪製作,獨一無二的,也隻有她這張邀請函上寫了手機號碼。
安安立即用電話手表撥通了劉姿婷的手機,那邊很快響了起來。
安安奶甜奶甜的聲音傳來:“喂,是劉阿姨嗎?我是安安,我收到你的邀請函啦。我很開心你邀請我呀,我要參加哦。劉阿姨,我還能再邀請一個小朋友來嗎?”
劉姿婷全副身心都在聽安安講話,小姑娘說話口齒清晰,條理清楚,實在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