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走過去,摸了摸阿加索。
阿加索把頭靠在了安安的肚子上,似乎在哭。
誰說動物不會哭的?隻是它們的眼淚人類看不見。
安安走過去,輕輕將小鷹抱起來。
小鷹在她懷裡一動不動,看起來似乎已經死僵硬了。
安安卻感覺得到它的溫度。
“阿加索,我先帶小鷹回去,你也跟我先回去,我會救活它,它沒死。”
顧飛揚:“它已經死了呀!都硬了!”
沈知寒瞪了顧飛揚一眼,不會說話就彆瞎開口。
以前沈知寒絕不允許自欺欺人,但現在,他卻不忍心打擊安安幼小的心靈。
安安認真解釋:“沒有死,小鷹還活著,我能感覺到它的心跳。”
安安輕輕地摸了摸鷹寶寶,把它抱在了懷裡。
安安拍了拍她的肩膀:“老鷹叔叔,你飛累了吧?你到我的肩膀上來吧。”
顧飛揚一聽,又躍躍欲試了:“安安,你小,老鷹很重,停我肩膀上吧。”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沒想到阿加索隻是不屑地看了顧飛揚一眼,然後飛到了沈知寒跟前,一雙銳利的鷹眼跟沈知寒目光對視。
安安:“哇,爸爸,老鷹叔叔想停你的肩膀上呢,好酷啊!爸爸真酷!”
本不想讓老鷹過來,讓它離遠一點的沈知寒,聽到安安誇他好酷,在幼崽的一聲聲追捧中迷失了自己,他默默把肩膀讓了出來,阿加索停在了沈知寒的肩膀上。
如果安安真能救活它的孩子,以後安安的肩膀會被它的孩子占據。
它們鷹從不輕易認主,一旦認主,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阿加索有些心灰意冷了,它決定待此事已了,它就當一隻孤獨翱翔天空的雄鷹,不再跟任何雌鷹再有牽扯。
它決定了,它要讓它的孩子跟著這個人類幼崽,隻要對方願意接收它的孩子,它感覺問題不大。
回去的路上,安安一直小心翼翼地抱著鷹寶寶,大家安全下山。
顧飛揚回了一下頭,瞬間汗毛倒豎。
不知道何時,森林裡出現了好幾雙綠幽幽的眼睛,看起來像是狼。
顧飛揚的牙齒都在打顫了,拉了拉沈知寒的袖子:“知,知,知寒哥,你,你快回頭看。”
他聲音顫抖,聽起來像是很怕的樣子。
沈知寒回頭看了一眼,神色也立即呈戒備狀態。
沒想到安安卻回頭揮了揮手:“你們快回家吧。藏好一點啊,彆被人類發現了。”
嗷嗚……嗷嗚……
一聲又一聲的狼叫聲此起彼伏,像是對月嚎叫,但誰也不知道,它們是在對一個人類幼崽回應。
沈知寒還是給老鷹幼崽叫了獸醫。
獸醫想替它催吐,但鷹寶寶的嘴巴怎麼都掰不開。
他搖了搖頭:“這隻小鷹中毒好幾天了,應該活不了了。它是有心跳,但太微弱了。”
“不會的,它一定能活的。”獸醫隻當安安童言無忌。
安安十分認真。
她蹲下來,眼睛跟架子上的鷹寶寶齊平:“你快點醒過來啊。我這裡有好多的小動物啊,你以後無聊了可以來找我們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