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立在原地,看著手裡的佛珠,手不由握緊。
他,臟了嗎?
彭程有些難過。
彆人可以不理解裴謙,但裴母不能不理解啊。
當年他們在海城的時候吃了多少苦,甚至還有人對他們趕儘殺絕,如果裴謙不反抗,死的就是他們啊!
“家主~”
裴謙把佛珠往旁邊一拋,彭程接住,裴謙:“拿去扔了。”
“啊。好。”
下一秒,裴謙又伸手過來:“給我。我來扔。”
“哦,好。”
“那個男人?”
“丟去非洲挖礦,看好了,彆讓人逃了。”
“是。”
裴謙來到阿白的房間。
阿白就像是裴謙的親人,陪了裴謙十年。
當年才撿到阿白時,他們吃了上頓沒下頓。
阿白反倒是那個養家的人。
阿白有時候叼一隻死老鼠回來,有時候是一隻雀兒,也有時候是一條魚。
後來裴謙說,等到他有錢了,要單獨給阿白準備一個房間。
裴謙做到了。
阿白的房間溫度常年在二十來度。
阿白今天也異常活潑,正爬上爬下。
見他進來,阿白很快就從支架上爬過來,滑下來掛在他肩膀上,親昵地用頭蹭了蹭他。
阿白是一隻異常聰明的白娘娘。
“你說,那個叫安安的小姑娘是不是能聽懂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早就中毒了?偏偏我還隻是以為你胃口不好。若是我也能聽懂你說什麼就好了。這樣我是不是就能發現異常了。我想,那個叫安安的小姑娘能跟你交流對不對?阿白,如果你說是,你點一下頭。”
阿白猶豫了下,歪著腦袋看著他。
裴謙被氣笑了,點了一下阿白的腦袋:“沒良心的。你是不是怕我對她不利?你放心,隻要她能聽懂你的話,能做你我交流的中間人,我供著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對她不好。說實話,我真的很想有一天毫無障礙地跟你交流。我真想知道,你這隻蛇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阿白太有靈性了,聽完之後用頭貼了貼裴謙的臉頰。
裴謙慣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笑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的蛇腦袋裡裝的是我?現在,你可以點頭了嗎?安安是不是能聽懂你說的話?”
一人一蛇麵對麵的看著。
阿白的豎瞳認真地盯著裴謙,就在裴謙以為阿白沒有反應,他決定放棄的時候,阿白極其緩慢地點了下頭。
阿白相信主人,主人承諾的事說到做到。
那就快點把小安安供起來吧。
這樣,主人也不會被人害死。
裴謙的唇角輕輕勾起。
大抵,他是真的瘋了。
在他每次重生的節點都是在被虐待時,他可能就已經瘋了。
*
沈知寒陪安安念完睡前故事,看著安安睡著後,輕輕給安安帶上了房門。
他回到書房,剛處理了幾份文件,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沈知寒按了接聽,對方自報家門:“沈知寒,我是裴謙。”
裴謙?
沈知寒來到京城後也聽過裴謙的大名。
“有事?”
沈知寒的腦海裡第一反應不是裴謙要找他有合作要談,而是想到了安安。
裴謙會是因為安安找過來的嗎?
不等他細想,裴謙直接念了一個地名:“現在方便來這裡一趟嗎?有一個人我想你也許很有興趣。”
“誰?”
“夏可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