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動了,手直接掐住了裴謙的脖頸。
阿白也動了,豎起身子發出嘶嘶聲,是要進攻的聲音,但因為它記著沈知寒是安安最愛的爸爸,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裴謙抓住了阿白,似乎在阻止它向沈知寒出手。
彭程要衝上來,保鏢攔住了。
裴謙伸手去扒拉沈知寒的手。
沈知寒鬆開了。
裴謙的脖頸立即紅了。
他咳嗽了幾聲,眼角也帶了一點紅色。
裴謙摸了摸脖頸:“沈知寒,你都是當爸爸的人了,動不動還動手,喊打喊殺的,不好。不如我這個家主給你當,我來當安安的爸爸。”
沈知寒盯著裴謙:“你想做什麼?”
沈知寒的神色變得冷厲,這才是這個男人真正的本相。
裴謙卻一點也不帶怕的。
把安安養得這麼可愛的男人能壞到哪裡去。
裴謙手搭上了沈知寒的肩膀,被沈知寒嫌棄地拍開了。
裴謙看著被拍紅了的手,倏爾笑了。
果然是父女啊!
沈知寒和安安打的還都是同一個地方呢。
他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再考慮今天都不要洗手了。
裴謙笑得有幾分肆意:“不做什麼,交個朋友嘛。朋友多了路好走。那個夏可萱瘋了,說自己是穿書的,說我們這個世界是一本書,可不可笑?她就是個瘋子,她說的話就是瘋話。沈總,像她這樣的瘋子如果被其他家庭收養了,豈不是禍害人家了?你說,把她關在精神病院如何?”
都是聰明人,話不必說太透。
這是裴謙在向沈知寒示好。
沈知寒死死盯著裴謙,他腦海裡已經閃過一萬個怎麼弄死裴謙的方法了。
“除了你,還有誰聽過這句話?”
沈知寒問的是夏可萱說安安有異能,能聽懂動物語言的話。
裴謙突然有些想逗沈知寒:“怎麼?想弄死我們?”
裴謙在沈知寒的眼裡看到了殺意。
果然為了安安,沈知寒什麼都做得出來。
“沈知寒,你如果要弄死我就乾脆一點,不過安安這麼討人喜歡,我早死晚死都是死,倒關係不大。弄死我了,你就喜提手銬一副,我想很多人都會搶著當安安的爸爸的。當然,如果你弄不死我,你被關進去了,我就去找安安,我也想當安安的爸爸。”
“你做夢!”沈知寒冷靜下來了。
他有安安了,他要好好的陪著安安長大,所以現在他做的事,都是往正道上走。
沈知寒沒再搭理他,站起身看了一眼監控的畫麵:“你說得很對,不要再讓她跑出來。”
“你放心,她不會再跑出來了。”
裴謙手裡正好有一種藥,可以讓人記憶混亂的藥。
現在他正在給他的親弟弟裴重試藥。
裴重不再像以前那樣嚷著自己是穿書者,而是叫自己廢物,大抵是想起了穿書前的自己吧。
果然,穿書前都是廢物了,穿書後還不知道抱緊他這個大哥的腿,不是廢物是什麼?
裴謙又想到了什麼:“你知道夏家的四條人命是怎麼來的嗎?我去查還真查到了一些東西。那天,一個村民丟了一瓶毒性極大的老鼠藥。無色無味,拌在食物裡讓人覺察不出來。夏可萱抱著那瓶藥離開了,然後,夏家人就死了。隻是才四歲的孩子,任誰也不會往哪方麵想。但小孩子的惡,我相信你我都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