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見過了。”包起鬆狡黠地眨了眨眼。
楊鴻下意識看向安安。
“對,你沒看錯,就是安安。”
楊鴻的眼睛亮了。
他今天觀察安安一上午了,小丫頭很會玩,很有靈性和創意,又很有想法。
如果是這樣的小姑娘當他的徒弟,他當然喜歡。
顧老爺子一聽說楊鴻要收安安為徒,忙道:“我們安安還小,不需要天天練字。”
楊鴻:“誰說需要天天練了?偶爾練練,交交作業就好。”
顧老爺子?騙鬼呢!
那些人為了得到楊鴻的指導,沒日沒夜的練呀。
包起鬆看向沈知寒:“知寒,楊老有意向收安安為徒,你的意向呢?”
楊鴻似乎被沈知寒吸引了,多看了沈知寒幾眼。
看到沈知寒,楊鴻感覺像是看到了一位舊友。
包起鬆笑著解釋:“安安是知寒這孩子的女兒。知寒,楊老不輕易收徒的。我看安安在書畫方麵的確很有天賦,所以自作主張把上次安安寫的字帖發給了楊老。”
沈知寒移開了目光,看向安安:“安安,你想拜這個爺爺當師父嗎?”
安安掰了掰手指頭:“我已經有鄭爺爺當師父了,安安還可以再拜師父嗎?”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鄭爺爺?
是他們理解的那個鄭爺爺嗎?
仁心閣的鄭德康?
沈知寒:“可以。因為他們都是不同領域的。”
安安聞言鬆了一口氣,開開心心地朝楊老喊了一聲:“師父。我喜歡你,所以楊爺爺,我可以認你當師父嗎?”
楊鴻笑眯眯地應了一聲:“好啊。安安,以後我就是你的師父了。你有時間可以過來跟我學學書畫。”
“好呀!”安安脆生生地應下,一點也不怯場,落落大方的樣子,讓幾位業界大拿都不由暗讚。
古美妮簡直是要氣瘋了。
什麼啊!
哪有人上趕著要給人當師父的!
這個楊鴻什麼眼光!
因為生氣,她又狠狠地在包欣欣身上掐了一把,誰叫她這麼不爭氣!
“啊!”包欣欣太痛了,忍不住叫出聲。
大家朝她看過來,尤其是包老爺子看了古美妮一眼,皺了下眉,欣欣怎麼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撒手對不對。該敲打下兒子了,既然人娶進門來了,就不能太忽視他們了。
包老爺子的老伴在八年前就去世了,他覺得老一輩的不應該插手後代對孩子的教養,偶爾看不過去他會提幾句。
現在看看安安,再看看包欣欣,他開始懷疑,他這樣不乾涉,任由兒媳這樣教導孩子是對的嗎?
古美妮卻覺得包老爺子那一眼有譴責之意,仿佛是在怪她沒有讓欣欣成功拜在楊鴻名下。
安安想去找包欣欣問一下,剛剛她媽媽是不是又掐她了,但古美妮卻匆匆拉著包欣欣走了。
直到吃完壽宴,安安都沒有機會再跟包欣欣接觸。
壽宴結束,大家各自離開。
安安回頭看了一眼,似看到古美妮拉著包欣欣又到一邊訓話去了。
她小大人似歎了一口氣。
寶寶歎氣,生活不易。
沈知寒見她歎氣,將人抱起來,專心地看著她:“怎麼了?玩得不開心嗎?”
“開心呀。爸爸,每個小孩是不是在天上選爸爸媽媽呀?”
她看過這樣的書,說每個孩子都是在天上選爸爸媽媽的,當時她都看哭了。
那恬恬姐姐也是在天上選的爸爸媽媽,可是她爸爸卻是那樣的。
欣欣姐姐的媽媽,卻是這樣的。
“這也許是作者想表達的美好期許吧。我們都想擁有美好的親情,但有的父母卻未必擁有愛孩子的能力。但這都不是孩子的錯。有時候承認父母不愛自己,也許長大後的孩子才不需要再乞求沒有的親情,可以輕裝上陣,踏上屬於自己的人生旅途。”
安安聽得似懂非懂。
她回頭看了一眼酒店的方向,車子駛動,離酒店越來越遠了。
回到家,沈知寒又給安安用碘酒再次擦了一下傷口。
“安安,你這傷口真是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