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將眼淚抹去,哆哆嗦嗦地掏自己的小包包。
她把瓷瓶拿出來時,鄭德康認出來是裝起死還魂丹的瓷瓶。
“安安,你要把這個藥給它吃?”
“師父,既然這個藥對人有用,對猴媽媽也有用,對不對?”
鄭德康點點頭:“嗯,有用。”
他本來想跟安安說這藥特彆珍貴,她還是考慮一下,但這話他說不出來。
他還記得當時是這猴子一家要幫助他們才招來這無恙之災。
醫者仁心,醫者應該有大愛,生命無論貴賤。
安安就放心了。
她倒了一粒藥出來,小猴子也過來了,沈知寒看到鄭德康狀態還好放了心。
他讓保鏢們停在原地,他自己摸索著來到安安身邊。
小猴子呆呆地看著媽媽,媽媽能活嗎?
猴媽媽此時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已經潰散不能對焦了,它努力地看清楚小猴的樣子,像是要把小猴的樣子牢牢記住,才能放心地離開。
【寶寶,對不起,媽媽不能陪著你了。你爸爸在哪?你以後好好跟你爸爸生活。】
【爸爸去追壞蛋去了,嗚嗚嗚,媽媽,我不要你死,媽媽,你不要死。】
安安見猴媽媽還有意識,忙把丹藥遞到它嘴邊:【猴媽媽,你吃下這粒藥,吃了後你能活,你一定能活。】
猴媽媽下意識張嘴,它對這個人類小幼崽無條件的信任。
安安把丹藥喂到她嘴裡,沈知寒從包裡拿出一瓶備用的礦泉水,擰開瓶蓋,由安安喂到猴媽媽嘴裡。
猴媽媽吃完丹藥,隻覺得一股暖流似乎蔓延至全身,它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起來,血流不止的傷口,那血漸漸凝固。
沈知寒將應急包遞給鄭德康:“鄭老,我的應急包裡有紗布和止血的藥物,您看看是不是要給它包紮一下。”
鄭德康接過應急包,有條不紊地替猴媽媽包紮。
鄭德康的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的,如此珍貴的藥,安安就這樣用了一顆。
但看到猴媽媽漸漸恢複精神,甚至能坐起來了,鄭德康又覺得安安這樣做沒錯。
救命的藥,本來就應該拿來救命。
“猴媽媽,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猴媽媽能感覺得到生命重新在凝聚,它的身體好像在煥發生機。
它咧嘴一笑:【小幼崽,我覺得我死不了了。】
小猴哇地又哭了起來:【太好了,媽媽,太好了。媽媽,我好高興,實在是太好了。】
【對了,你爸爸呢?】
【爸爸去追那夥壞蛋去了。】
安安很生氣:“那夥壞蛋搶藥,還傷人,太壞了。要讓警察叔叔把他們抓起來。”
黑熊騰地站了起來:【這件事交給我。我去把他們一口一個哢嚓掉。】
安安忙擺手:“隻要把他們抓起來交給警察叔叔就好了。”
【包在我身上。我把他們抓起來送給你。】
安安想了想:“好,如果真的抓到壞蛋了,你們交給我爸爸,我讓我爸爸把他們送到警察叔叔那裡。你要注意安全。”
黑熊跑了,沈知寒讓保鏢過來,背著猴媽媽下山。
鄭德康對這山的確很熟悉,帶著他們走了一條近路就到了仁心閣。
一起上山采藥的兩名弟子受傷又迷了路,居然比他們還晚下山。
他們喘著氣,大喊:“不好了,鄭老摔下山了,快多派點人去找他。”
鄭德康看著精神還不錯,衝他們挑了挑眉:“唉呀,小夥子啊,以後要多學學怎麼識路啊。等你們搬來救兵,黃花菜都涼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