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給瑞秋下毒的是我們顧家十幾年的老傭人了。等我們找到她時,她已經投河自儘了,什麼話都沒有留下。她的名下和她家人名下都沒有什麼大筆錢款到賬,線索就這樣斷了。”
鄭德康總覺得有些不安。
昨天他采的藥中,有一味藥是很珍貴的。
雖然是毒藥,但跟其他藥草搭配,卻是難得的激發劑,可以讓藥材發揮最大的效用。
如果那味藥單獨熬製,就成了無色無味的毒藥,服下少許劑量,就能讓人陷入意識昏迷狀態,其他機能慢慢散失。
就算發現及時,及時洗胃催吐服解毒劑,也沒法將毒性解掉,最後變成植物人。
這種藥太過凶險,鄭德康向來都會親自去采摘,親自處理。
昨天那五個人是衝著那種藥來的嗎?他們從哪裡得知的消息?
鄭德康沒有告訴任何人識彆這種草藥,就算他們見到這種草藥,也隻當一種雜草就錯過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鄭德康的腦海裡想起了那個孽徒。
十多年前鄭德康將他驅逐出師門,送去了警察局,因為他手上沾染上了人命。
結果送進去時,他逃了出去,下落不明。
一想到這個孽徒,鄭德康心裡的彆扭與鬱悶瞬間讓心口堵得慌。
這些年倒是沒有再聽過他的蹤跡。
鄭德康又跟顧老太太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後,讓冬青把一個大箱子搬了過來。
鄭德康朝安安笑眯眯的:“安安,師父要給你一個重大的任務。”
安安的眼睛亮晶晶的:“什麼重大的任務?完成了會有好吃的嗎?”
小家夥是個小吃貨,最喜歡的就是吃各種美味食物,吃過的沒吃過的,不管有多稀奇古怪,她都敢於嘗試。
鄭德康笑了:“當然。”
“那我要完成,我一定完成!”安安脆生生應下。
鄭德康打開了箱子,箱子裡一堆的醫書,有不少還是市麵上已經失傳的古籍。
仁心閣從多年前傳到現在,有些古籍遺失了,有些保存完好。
有些是病人捐贈的,有的是鄭德康拍賣回來的,就這樣存了很多。
這些古籍上麵很多藥草都已經失傳了並且沒有替代品,藥方也成了一紙廢方。
昨天鄭德康連夜整理出來,專門送到安安這裡。
他不知道安安能做到哪一步,但他拭目以待。
安安不隻能聽懂獸語,恐怕還過目不忘。
一些東西他教一遍,安安就記住了。
果然是新腦袋比較好用啊。
哪像他,腦子裡裝了太多東西了,學東西都比不上年輕人了。
甚至還帶了算計,心也變得複雜了。
昨天看到安安給猴媽媽那丹藥時,他當時還覺得肉疼。
鄭德康今天來顧家之前,還特意親手給猴媽媽換藥,想以此減輕自己的愧疚。
醫者仁心,生命無論貴賤,他需要永保初心。
“你把這裡麵的書都看一遍,能記多少算多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