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心想,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送花給女性,而且還是一個鼻嘎大的小女娃,結果,對方的反應是這?不能吃?
小吃貨無疑!
裴謙有點為未來追求安安的小男生們默哀了,如此不解風情的榆木小疙瘩,有得他們受了。
這樣一想,裴謙就高興了。
他看向沈知寒:“你在偷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肯定是高興安安不解風情。”
沈知寒懶得理他,牽著安安的手往後花園走:“走,安安,去搭樹屋。”
裴謙立即跟上:“我也要我也要,我做手工很厲害的。”
他把袖子擼起來,秀了一把自己的肌肉:“我以前幫彆人做過木工。”
安安:“裴叔叔,你真厲害。”
沈知寒:“嗯?安安?”
安安立即補救:“爸爸,你也很厲害。”
誇完,安安擦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
高菲菲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無論多大年紀的男人,都愛爭強好勝,爭風吃醋。
所以現在沈知寒和裴謙是這該死的勝負欲被激起了嗎?
安安不懂,安安表示遠離戰火。
劉管家果然很有眼力見兒,不愧是金牌管家。
他安排傭人搬了一個桌子和椅子出來,在後花園擺好,又送上花茶和點心。
安安自己去找了一個花瓶,把裴謙送她的向日葵插在了花瓶裡。
不得不說,安安真會搭配,選的花瓶和向日葵很配。
阿白見到安安之後,就盤到了安安的手臂上。
阿白和大花花已經見過麵了。
上次大花花還賣茶藝表示自己吃醋了,結果今天大花花昂著頭吐著蛇信子跟安安和阿白說話,發出邀請:【阿白,你纏我身上吧。你盤在我身上就像盤著一根粗壯的樹枝,比盤在安安身上更舒服,要不要試試?】
隻要阿白纏在它身上,就不會再纏在安安身上了,它可是一直聰明的大蛇蛇喲~
阿白有點心動了。
安安把阿白放到大花花身上。
裴謙看著突然有一種錯覺,安安好像媽媽鼓勵自己的孩子在社交一樣。
安安摸了摸阿白的頭:“去吧,阿白,大花花很好的,你跟大花花玩啊。”
阿白盤在了大花花的脖頸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
大花花顏色深,阿白顏色淺,深與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畫麵對於喜蛇者來說,簡直不要太好看太友好。
連裴謙這不愛拍照的人都忍不住拿出手機給它們拍了一張照。
裴謙還挺壞心眼的招呼沈知寒:“知寒,你看看,它們是不是很友愛?你要不要去摸摸?”
沈知寒:“我就不必了。”
安安眼巴巴地看著沈知寒。
小幼崽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過是想分享。
自己喜歡的東西,也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喜歡。
沈知寒人再次麻了,謝邀。
但裴謙這人要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
他一把搭上沈知寒的肩膀,兩人仿佛相識了一百年一般熟識,勾肩搭背的。
裴謙和沈知寒暗自較勁,還互相比劃了一下,你捶我一下,我撞你一下。
安安好奇:“爸爸,裴叔叔,你們在做什麼呢?”
兩人回過頭俱是一臉笑意,很是默契地回答:“沒什麼,玩呢!”
目光對視一眼,然後兩人都很嫌棄地鬆開了手。
沈知寒摸了摸阿白,也摸了摸大花花,大花花也狗裡狗氣的,用頭拱了拱沈知寒。
沈知寒隻覺得整個人都酥了。
裴謙見好就收,招呼安安:“安安,先吃蛋糕嗎?吃完了再一起搭樹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