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毛利蘭輕輕關上房門,那一聲輕響仿佛切斷了工藤新一最後一絲強撐的平靜。
門剛合上,他便再也維持不住剛剛的鎮定神態,劇痛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他淹沒,整個人不受控製地痛倒在沙發上。
“工藤!”
服部平次見狀,心急如焚,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滿臉擔憂地查看工藤新一的狀況。
而此時,毛利蘭並未如他們所想的那般離開。
她靜靜地靠在門外的牆上,側耳傾聽著房間內的動靜。
內心的衝動如困獸般在她心中衝撞,她好想立刻衝進休息室,守在工藤新一身邊。
可理智告訴她,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深知,一旦暴露自己知曉一切的情況,不僅會打亂工藤新一的計劃,還可能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畢竟這背後隱藏的真相,極有可能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
而工藤新一,那個總是將她的安危放在首位的人,也絕不會輕易向她透露全部。
“新一......”
毛利蘭輕聲呢喃,聲音中滿是擔憂與無奈。
幾分鐘過去了,房間裡傳來些許動靜。
毛利蘭知道,她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萬一服部平次出來撞見她,就顯得過於刻意。
於是,她咬了咬牙,雖滿心不舍,卻還是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房間內,工藤新一在沙發上艱難地緩了一會兒,才用虛弱的聲音對一臉焦急的服部平次說道。
“服部,現在就帶我走吧,然後再去隨便買一套小孩子的衣服,我們去之前那個偏僻的公共廁所,那個地方不太容易引人注意。”
“好,我們這就走。”
“不過你還能自己走嗎?要是我背著你,太顯眼了,我怕其他人會起疑。”
服部平次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
“那等我緩一會吧。這次灰原研製的新解藥,似乎確實比以前的藥效好一些。
現在隻是一陣一陣的陣痛,不像之前那樣一直痛到藥效結束,說不定一會兒又能好些。”
工藤新一一邊回憶著以往解藥失效時的痛苦,一邊與現在的狀況作對比。
過了一會兒,工藤新一感覺稍微緩過來了些,他用手用力撐著沙發,艱難地站了起來。
順手隨意擦了擦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看向一直在身旁焦急等待的服部平次,說道:“走吧,服部。要是耽擱太久,你也不好向大家解釋。”
服部平次點點頭,伸手想要扶他,卻見工藤新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能行,便沒有再堅持。
兩人一邊往外走,服部平次一邊小聲問道:“那一會兒我怎麼跟小蘭她們解釋你的不告而彆呢?現在還沒到你之前說的飛機起飛時間呀。”
工藤新一打開門,一邊慢慢走著一邊說。
“我到時候會給小蘭發信息說明情況的。然後你再幫我解釋一下,就說我有個極其緊急的案子需要處理,所以改簽了航班。
放在園子家裡的行李,就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就說寄給我就行。”
服部平次想了想,覺得工藤新一說得在理,便不再糾結。
在身體還能勉強支撐的情況下,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儘量快步地走出展覽館大門。
他們隨意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便朝著那個人煙稀少的公共廁所駛去。
毛利蘭則躲在一個隱秘的角落,看著他們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