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交纏間,苦澀的藥味蔓延著兩人的口腔之中。
虞歌使勁推搡著眼前的人,可奈何力氣太小,西斯輕而易舉的將她牢牢困住。
她麵色酡紅,聲音嗚咽的被吞入口中,隻傳來令人麵紅耳赤漬漬的水漬聲。
寢室門悄悄被打開一條縫,那人擰著把手的手就這樣僵硬住了……
他垂下眼眸,緩緩收回手,指骨蜷縮了一下。
他握著瓷碗的手,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出青白,手中的瓷碗傳來一聲清脆的脆響,滾燙的藥汁暈滿他的掌心。
碎裂的瓷片深深的紮在他的手心,藥汁順著他的掌心一滴一滴滴落在地,可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目光呆愣愣的看著背對他的兩人。
良久之後,那條僅剩的門縫也被緩緩的合上了……隻留下一地的狼藉。
…………
第二天,暴雨傾盆而至,雨聲淅瀝瀝的砸在泥土上,空氣中悄然增添了些許濕度。
a班教室。
賀川崎坐在虞歌身後,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昨晚的場景,他咬了咬唇,隻是嘗到一絲血腥味才悄然回過神。
望神麵前嬌小的背影,他下意識伸出手……
啪!
“賀川崎,這個戰略怎麼做?”奧利拍下他的手,目光帶著疑惑。
“賀川崎你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心不在焉的?”奧利晃了晃手上粉紅色的筆,一臉好奇。
賀川崎拂過他的手,“沒什麼,在想事情。”
“哦。”奧力嘟了嘟嘴,趴在課桌上,筆尖劃過他的臉,倏地出現了一抹粉色的痕跡。
他不在意的擦了擦,又扭頭問:“賀川崎,我臉上還有痕跡嗎?”
賀川崎的目光微微落在他的臉上,點了點頭,“沒擦掉。”
奧利又伸手擦了擦,“還有嗎?”
賀川崎嘴角一抽,看著臉上一片紅痕且還帶著一絲粉色痕跡的奧利,“沒有。”
“啊,那就算了。”奧利不在意道。
雨下得更大了……
虞歌微微歪了歪頭看著窗外的雨,心頭莫名一慌。
她停下手中的筆,頭上的耳朵抖了抖。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些發慌?
她伸手摁在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上,試圖平複快速跳動的心臟。
轟——!
雷聲炸響,虞歌眼睫微微顫了顫,手中握的筆脫手而出,砸落在地上。
她的腦海瞬間出現空白,甚至還帶著一絲耳鳴,周圍的人嘴巴在動,可她聽不清……
直到,教室的門被敲響。
——扣扣扣!
她的目光瞬間聚焦,一眼就瞧到站在門口眼生的獸人,心跳聲更加急促了。
正在授課的修不滿的看向來人,“不知道現在是授課時間嗎?”
獸人麵龐冷峻,沒有說話,甚至也沒有瞧一眼修,他拿出一張調查令,“麻煩配合我們的工作。”
修的眼神微眯,當看清調查令上的署名時,忍不住驚了驚。
竟然是帝國皇室還有……聯邦執政官閣下?
修心下一沉,手微微攥緊,他像是不經意似的站在那名獸人身前,擋住他的視線。“這裡是聯邦軍校並沒有什麼可疑人員,我想閣下應該走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