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挽好頭發，打開台燈，如今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
她有些疲憊地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拿出脂粉蓋住臉上的薄紅，剛剛舞廳老板才找到這裡，劈頭蓋臉地罵了她一頓，還直接打了她一巴掌
“你瘋了嗎？你還要做，上次那把槍的事情被查到就完蛋了！”她還沒說完就被一巴掌打倒在地，男人俯下身，拍了拍她的臉
“唉，都說了你的這張臉很珍貴，不過還好，我沒用儘全力。”
“用你這張銷魂臉蛋騙著顧家那個，讓他把藏在這裡的軍火的地點告訴你。”
小倩看著男人離開，靜坐了數十秒才站起身，避無可避，原來以為住在顧堯為她準備的地方就可以逃離這個男人，但沒想到對方追到這裡
她先去洗了把臉，看時間是顧堯過來的時間了，匆匆坐到化妝台前梳妝
這棟兩層小洋樓，桌子上的黑白電視，一旁的唱片機，成套的木櫃子和複古的鐘表，都是顧堯給她準備的。她住進華麗繁美的籠子，乖乖地做任人擺布的玩偶
一直等到指針過了九點，顧堯都沒有出現，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隻覺得這張臉可恨
“.......”
她日日等待，望著時針，仿佛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再次見到對方，已經是一周後
他的神色並不好，進來之後就把外套一丟，臉色鬱鬱
“怎麼了？”小倩還沒來得及化妝，不施粉黛的臉看起來異常稚嫩，“今天來的這麼早。”
“沒事.......在乾嘛？”
小倩過去撿起他的外套，幫忙掛在衣架上，軍裝肩膀上的兩杠四星觸手冰冷
“......沒事，我還沒有收拾自己呢，你就來了。”
她回頭，不施粉黛的臉顯得異常稚嫩，乖巧地來到他旁邊。他伸出手，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
“這樣也好，不用時刻上妝。”
顧堯是這樣說的，她抬眼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比往日要深沉，指尖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把她的腦袋抬起來
“看著我。”
她忍不住眨眼，湊近了一些，語氣曖昧：“我看著你呢”
他的眼神，卻不是看向她的，而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真像，這一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她笑了笑，在他的吻落下來的前一瞬間抽身離開，坐回原來的位置，甜美地笑著：“上次說的，你能給我答複了嗎？”
上次她追問他們兩個的關係什麼時候能夠得到認可，顧堯一直都避而不答
她隻是要一個名分而已，名正言順的顧夫人，這樣她就能和她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了
“......你一定要煞風景嗎？”顧堯語氣也冷了下來
她搖搖頭：“這個問題很難嗎？”
“.......我不會娶你。”顧堯或許某一刻真的動過娶對方的念頭，那也隻是一個念頭，“但是我會養著你。”
“.......哈、哈哈......”她笑了起來，在這個氣氛中有些莫名，站起身麵上卻沒有笑意，“那我們結束了。”
“......”顧堯抓住她的手，“你說什麼？”
他可沒想著要和對方結束，手上力氣沒有輕重，就算要結束也是他來選擇才對
“我說過了，如果不結婚，我是不會繼續和你玩的。.......我要走！”
“.......走去哪，繼續回舞廳？再釣一個金龜婿？”顧堯嗤笑一聲，目光陰冷，“就你這樣的還想回去？”
跟過他的人，已經自動打上了無形的烙印，彆人都生怕與她扯上關係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不能娶我？！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
她滑跪靠在沙發上，緊緊攥住對方的衣擺，假情蜜意的時候什麼話都能夠說的出口，她不願意相信是自己信錯了人
“……”
顧堯點起一根煙，冷漠地看著對方，溫情全然消失：“不要肖想不可能的事情。”
他就算再喜歡這張臉，枕邊人的位置也不能留給對方
“那我要走......我要回家.......”
她掙紮著起身，被對方反手直接壓在了沙發上，臉被掐著麵向他，男人下手很重，很快雙頰就已經出現了紅色印記
“我說了，不可能.......還是你覺得，我真的不會把你這張臉剝下來？”
見她瞪大了眼睛，露出恐懼不再亂動之後他才鬆開了對方，大馬金刀坐在一旁陰鬱著臉沒說話
本來這幾日開會就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派去在徐天應隊伍裡麵的自己人沒了訊息，自己隻能在這裡乾著急
把四年前的事情再做一次，這次他的要求是絕對不能失敗，四年前因為手底下人的受傷延誤了時機，讓徐天應把他給救了出來
紀淵沒死，還壓在他的頭上像一座大山，就連手下的將領如今都要越過他提拔，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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