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並不在乎那人是誰,無論他或者她是誰,橄欖都不在乎,他認識的薩卡茲也不少了,在羅德島上的薩卡茲也不少。
橄欖沉默的前行,像往常一樣,前行,前行,直到終點。
無論終點是什麼,是死亡,亦或是其他。
“你不認識我了嗎?”
麵前的薩卡茲突然開口,讓橄欖愣住了。
他在自己的腦海中搜尋著這個人是誰,但事實是,他確實不認識。
“……”
橄欖抬起頭,保持著沉默。
“你還是一樣沉默。”
橄欖繼續前行,不再理會。
“你找到那個終極答案了嗎,你是誰?”
那個薩卡茲在說完這一句話後也不再理會橄欖,向著酒吧內部走去。
橄欖在獨自前行著,在無人的曠野上獨自前行著,前行著,這場旅途或許太過漫長,或許旅者的記憶力並不夠好,總而言之,他迷路了。
在荒野上迷路是很危險的,遇到野獸,強盜,天災,無論是什麼,都很致命。
迷路作為在荒野上最致命也最常見的事情,自然非常好解決,他隻需要拿出指南針看看就好了。
指南針的指針在內部不停的旋轉著,顯然無法為迷路的旅人提供一個明確的方向,好吧,至少他還有一個方法。
通過天空中的星辰確定方向,他抬頭望去,天空空無一物。
就在霎那間,四周降下了迷霧,讓人無法看見方向,即使向著同一個方向前進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感到鼻尖一涼,抬手擦拭。
他重新碰到了他自己,橄欖也於自己腦海的想象中回過神來。
他抬頭望去,發現是一根水管破了,他無奈笑笑,用羅德島終端向工程部遞交了維修申請。
至於什麼時候修就隻能看那個奸商什麼時候派人來了。
他繼續獨自向前前行,走向自己的宿舍,他需要睡覺了,時間已經很晚了,說不定明天會起晚的。
雖然他也沒有什麼日常工作,除了要每天去醫療部搭台以外。
現在羅德島每天收治的病人數量逐漸趨於穩定,基本不會有什麼很難搞的病人,所以他搭台的時間也很少。
而且赫默他們也能回到自己正常的崗位,雖然赫默還是在坐診就是了。
不過起碼芳汀不用再一天泡在製藥室裡幫忙搞生理鹽水了。
不過讓一個有機化學博士去配藥室裡幫忙搓生理鹽水也確實屈才了。
“嗯,希望能天使不要埋怨我把她留在了急診科。”
橄欖這麼想著就睡著了,時間確實太晚了。
……
“我是誰?”
“為什麼?”
……
橄欖在睡夢中依然思考著這兩個問題,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他的大腦確實又將這兩個問題重新拿了出來。
“我是德沃斯·克洛諾斯,一名普通人。”
“你是誰?”
“我是德沃斯·克洛諾斯,我說過了。”
“你叫德沃斯·克洛諾斯,而不是德沃斯·克洛諾斯,那隻是兩個單詞。”
“……”
“那麼,你是誰?”
“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