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看著這名悲痛的菲林小姐,他保持了沉默,隨後長歎一聲。
“就算你死在這裡,大概率也不能去陪你的同胞了。”
橄欖先是用一種非常蹩腳的方式嘗試安慰這個人,他不是很會安慰人。
“起碼,先度過這一段時間,再做決定吧。”
橄欖非常清楚,人在遭受巨大創傷後,非常難以做出理智的決定,但他也隻能安慰一下。
至於為何他這麼清楚,他在父親去世的一段時間內,他也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著,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創傷會得到一定的愈合。
但能愈合多少無法估計,他隻能希望這個菲林小姐可以挺過來吧。
“你無法理解我的痛苦,不用安慰我了,醫生。”
菲林小姐睜開了眼睛,她有著非常罕見的綠色毛發和頭發,這可能是基因突變導致的。
她掙紮著嘗試爬起來,不過失敗了,她隻能重新躺了回去。
橄欖將她搬起,走到一棵行道樹旁,將她靠在了行道樹上,而他則是坐在了她的對麵。
“或許你不知道,又或者知道,無所謂了。”
橄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不過並沒有停頓多久。
“在大概幾年前,倫蒂尼姆爆發了一場感染者暴動,我當時就在醫院當中工作。”
“我就說那群感染者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麵前的小姐突然情緒變得非常激動。
“冷靜一些,小姐,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不用如此蹩腳的轉移話題,還有我叫阿赫茉妮。”
橄欖並沒有在轉移話題,他隻是真的想要問問叫什麼名字而已。
“我的兩名患者,還有我的父親都死在了那場暴動中。”
橄欖的話讓阿赫茉妮沉默了,她不再說話,靜靜的聽著橄欖講故事。
“我非常理解失去至親之人的感受,阿赫茉妮小姐。”
“我當時也非常迷茫”
橄欖在說完了這半句後就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隻是坐在那裡。
……
空氣沉默了一段時間。
“繼續講啊,我可沒聽過你講自己的故事。”
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橄欖轉頭發現,就坐在他的旁邊,當然,還有能天使和可頌。
“你可沒有和我們說過這些。”
德克薩斯向橄欖身上蹭了蹭,她就坐在橄欖的右邊。
“沒什麼,非常普通的故事而已,而且,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橄欖微微搖頭,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起。
“你甚至沒有嘗試去給你的父親報仇。”
德克薩斯反而表現的比橄欖更在乎這件事。
“即使報仇了老東西也活不過來,還有,說不定那幾個人早都死了。”
“而且,老東西也不在乎這個,我當時連葬禮都沒安排。”
橄欖以平靜的語氣說著些非常恐怖的事情。
“你們的性格……真是,如出一轍。”
德克薩斯對於這種事情隻能表示很難評。
“誒,死鴿子,你爹當時是怎麼死的啊,我還挺好奇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