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味太香,直往鼻子裡鑽,然後蔓延到心脾。
咕嚕。
讓很多人越發感覺餓了。
在這年代,這誘惑太大了。
很多人不誇張吸著香味,因為就呼吸這個味道也是一種享受。
都知道女人香,聞之令人心曠神怡,心情愉悅,開心。
其實美食的香味達到一定程度也是一樣的,好聞的味道是可以讓人心情愉悅,讓人享受。
當然勾起食欲,勾起饞勁,另當彆論。
大人還好,雖然這香味誘人,勾人,可是也不會做什麼。
但是小孩子就受不了。
乖點懂事的孩子還好,有的小孩直接開始哭鬨,叫著要吃肉。
現在是61年,三年特殊時期的最後一年,哪怕是四九城,定量也是一減再減。
不過偶爾吃一頓,彆人也不能說什麼。
“柱子!”易中海推門進來。
易中海來,何雨柱也不是很吃驚。
隻是這種直接推門進來當成自己家的行為讓人很不討喜。
“一大爺,以後敲敲門,你這忽然進來嚇我一跳。”何雨柱說道。
“這是一大爺疏忽了,柱子你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老太太也好久沒吃肉,剛才還念叨她乖孫子不去看她呢。”易中海一臉親切的笑容。
這老幫菜的說話還真是點到的恰到好處。
老太太好久沒吃肉了,剛才還念叨你這個乖孫子……
這老幫菜道德綁架,慷他人之慨,一副尊老、敬老、愛老、孝老的姿態。
“我知道了一大爺。”何雨柱笑道。
對,知道了,你剛才說的話知道了,但可沒說送。
一大爺走的時候又看了看正在燉著的雞,真香啊,太香了,可柱子也沒說留自己吃飯。
戀戀不舍的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何雨水回來了。
剛上中專,平時住校,周末回家,紡專,16歲。
大眼睛,白皮膚,個子挺高,有一米六五,很瘦,營養不良,何雨柱也納悶,就兩個人,他的工資不低,現在也沒被吸血,搖搖頭。
何雨水也挺好看的,也許是血脈相連的原因,那種親切感是與生俱來的。
“飯馬上好,雨水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何雨柱招呼。
“哥,好香。”何雨水說著肚子裡還咕咕的叫著。
何雨柱歎口氣,這傻柱大大咧咧的,給何雨水的生活費太低了,何雨水也不提。
最開始何大清走後,他在外麵學藝。
何雨水一個小丫頭在院子裡,肯定有人欺負她,過著如寄人籬下的生活,可能這個原因,傻柱給多少花多少,不夠就節省點。
父親和寡婦跑了,本就不是好名聲。
沒爹沒娘沒人教,一個哥哥也不怎麼靠譜,說起來何雨水也是個可憐人。
感受不到愛,院子裡禽獸的惡意估計從小感受到了大,閒話估計更是多,何大清做的那事情,沒人議論才怪。
他走了,傻柱不在乎,都是這個小姑娘承受,從小耳濡目染,養成自卑,逆來順受的性子。
她估計從小就知道隻能靠自己,靠爹爹會老,還會跑,靠哥也靠不住,51年秦淮如嫁過來,傻柱就被徹底迷住了。
隨根,何大清跟著寡婦跑了,剩下唯一親人哥哥,也圍著彆人家的媳婦。
她很努力學習,能考上中專,這個年頭中專質量比高中高,還是很難考的,她就想早點離開這裡。
何雨柱能看到何雨水眼眸的堅韌,甚至還有一點漠不關心,這裡隻是她暫時的棲息地。
“嗯,哥,你剪頭發了。”何雨水才發現何雨柱的發型變了。
陽光了,皮膚也好了,笑容很親切,也不醜,主要是眼神和笑容,親切了很多,讓她一時間有點疏忽。
何雨柱從兜裡實際上從空間裡拿出那簽到給的兩塊大白兔奶糖。
塞到何雨水手裡。
也沒說什麼。
就去端鍋,準備吃飯。
何雨水愣在那裡,看著手裡的兩顆糖果,不知道為什麼,鼻子忽然就酸酸的。
她也隻是個16歲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