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周凜烈打來的，周凜烈知道她今天回來了，他們也有近十天沒見麵了。
周夫人離開了京市，集團所有的事情，還有周霏的事情都歸他一個人管，他每天都挺忙的。
之前在海市的時候，周凜烈一個人先回京，他們每天都有聯係，尤其是晚上，像那會兒上大學時那樣煲電話粥，更多的是視頻。
很奇怪，好像就是有很多話題說不完似的，哪怕是重複的話題。
說不膩，也說不夠。
艾菀清都不知道周凜烈是不是在她身上安裝了監控什麼的，她才剛剛進房間，他的電話就剛好打過來。
“喂？乾嘛？”艾菀清接起電話，鎖了房間朝浴室走。
艾菀清嗓音裡帶著愉悅。
大概是聽陸梟說，周夫人離開了京市，而且，這次要離開一個月，她覺得哪兒哪兒都舒暢的緣故。
討厭一個人，有時候就是這樣。
等那討厭的人離開後，全身心不由自主的放鬆。
一個月呢。
六月份真是太美好了。
雖然天氣炎熱，但是不怕，有風扇，有空調。
“心情好像不錯，有什麼喜事？”周凜烈沒有要乾嘛，就想聽聽她的聲音，本來是想打開視頻看看她的。
可他也知道，她回來了嘛，有艾阿姨在，他們倆就沒那麼方便了。
反正，之前，他已經用實力跟她證明過他的能力了。
“你媽不在，算不算喜事？”
“那以後，她要是去世了，你要不要去她靈堂給她敲鑼打鼓一下？”周凜烈順著她的話問。
“……”
艾菀清被問住了，她是不喜歡周夫人，但是也不至於到這個份上吧？
她頂多不去周夫人的靈堂祭拜就是了，敲鑼打鼓那也太過分了。
“周凜烈，你覺得我這麼惡毒啊？”艾菀清抿著嘴，她知道周凜烈沒那個意思，或許，他其實也對周夫人這些年的操控很不滿。
“這不能叫惡毒吧？我要是很討厭一個人的話，我就想那麼做。”周凜烈實話實說。
他能夠理解艾菀清對他母親的不喜跟討厭，也能包容她的想法跟做法。
隻是，他知道他的寶很善良，不會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那口嗨一下，又無妨。
“周凜烈，你找你父親以前生病住院的院長，是懷疑你父親的死因嗎？”艾菀清一直沒有細問周凜烈上次去海市找那個老院長的原因。
話趕話，說到周夫人的身上後，艾菀清才敢細問。
之前，在酒店配合周凜烈無比瘋狂的瘋那幾天的時候，艾菀清是有意讓自己沉淪的。
她把跟周凜烈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當做他們的最後一天。
想著，或許哪天，周夫人就看不下去了，或者心裡不舒坦了，就把什麼都跟周凜烈都說了都不一定。
這種，不確定什麼時候就要被迫結束的甜蜜關係，還不如讓她早點知道，什麼時候可能會結束，好歹有個心理準備。
“不是，我父親的死因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他反正都是絕症，不過是多幾天少幾天的關係。”
“……”
對啊，他父親得的是絕症啊。
也就是說，即便她母親沒有弄錯藥，他父親也活不了太久，不是嗎？
周夫人是不記得她老公得的到底是什麼病了嗎？
她為了讓她替她母親感到愧疚，她簡直就舉重就輕的回避了她丈夫的病，一直揪著她母親的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