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看了看周圍,烏漆墨黑,根本分不清方位,隻能借著地上的積雪反光,才能看清近處的環境,他皺著眉:
“這怕是不好找…根本看不清路。”
年輕劫匪神色肅穆:
“不好找也要找,我們這裡距寨子還有幾十裡路,我們又沒馬,這深更半夜,光靠腿走根本回不去,半道就會被凍死。”
壯漢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風雪如此大他們二人勢單力薄,走下去隻會凍死,他看著周圍模糊的殘影,忽然想了起來:
“對了,我們之前從後門出來,那好像還有個馬圈,裡麵好像有馬。若將那馬騎上,咱們今晚肯定可以趕回去。”
年輕劫匪聞言,眼裡當即有了希望:
“那還等什麼,咱們也沒走多遠,馬上回去,將馬騎了走。”
兩人心裡正高興,開始往回走,忽然間,山林裡忽然傳來一陣似哀似泣的嚎聲。
“嗷嗚…”
這聲音就在不遠,但雪地裡的二人,此刻卻被這聲音嚇得亡魂皆冒。
“是狼!”
壯漢立馬將長刀抽出,緊緊握在了手裡,警惕的望向四周,尤其看向了那狼嚎的聲音來源處,心裡忐忑不已。
“咱們背靠背,彆被偷襲了。”
年輕劫匪此刻也被嚇得冷汗直冒,不斷吞咽著唾沫。
這片地帶有狼他是知曉的,隻是不曾想他運氣這麼倒黴,竟然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候碰見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多時。
一雙雙幽綠的眼睛,在四周浮現。
二人呼吸急促,緊張無比,他們甚至能聽見那雪地被狼踩踏下去的聲音,如同乾枯樹葉被踩碎。
在對峙一段時間後,年輕劫匪終於是忍不住這壓抑的氣氛,揮舞著手裡的長刀,朝著周圍的狼群嘶吼:
“滾,給老子滾!”
狼群被嚇得的往後退去,卻並未走遠,依舊呈包圍之勢,將兩人團團圍困在其中。
壯漢開口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些狼聰明得緊,我看它們就是想讓我們在凍得受不了了,再伺機下手。”
“我們必須得突圍,不然今晚怕是要死在這群畜生嘴裡,給這些畜生飽腹!”
年輕劫匪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今他們體力消耗頗多,現在若是與這群狡猾的畜生對峙,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當前最為重要的還是趕緊離開此處,待的越久,情況就越對他們不利。
“咱們趕緊往回走。”
年輕劫匪率先朝著來時的路走,可這黑燈瞎火,加之風雪又大,他們來時的腳印早就被風雪所掩埋,他也隻能憑借感覺走。
而他所走的方向,與他們來時,卻截然不同。
與此同時。
驛站的院子裡。
遊萬利坐在積雪裡,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你贏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他也是怎麼也沒料到,眼前這年輕人居然真是真氣境武者,這麼小的機會今日卻被他碰見了。
難不成是今早踩了狗屎,所以走了狗屎運?
如今他唯一的底牌,也就是那二十名訓練有素的弓手,如今也全軍覆沒,他已經沒有任何手段能威脅到眼前這人了。
至於逃跑…
以對方真氣境的實力,施展起輕功,速度遠超他,他根本就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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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打也打不贏,跑也跑不掉,他也隻能認命,就此等死,隻望眼前這人能給他個痛快,也好不受皮肉之苦。
他也並非貪生怕死之輩。
從入這行起,他就在心裡預料到自己會有這一天,隻是沒料到這一天來的如此快,快到他還沒有準備。
瞧著這人閉目等死的模樣,許夜咧嘴一笑,淡然道:“我說的話沒聽見嗎?我叫你東西物歸原位。”
遊萬利卻是絲毫不慌,緩緩睜開眼:
“物歸原位就放了我?”
許夜搖頭。
遊萬利不屑的扭過頭去,拍著自己的胸脯:
“切,我動與不動,都是死,那我為什麼還要幫你?不就是一死嗎?老子不怕,有膽的就拿槍朝我這刺!”
許夜挑眉: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遊萬利絲毫不懼:
“那你來啊!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你就搞快點,彆墨跡。”
聞言,許夜嘴角微微勾起,平靜地道:
“就這麼殺了你,那是便宜了你。既然你敢違抗我的話,那我肯定不會讓你這麼如願以償的去死。
我會先拿刀挑斷你的四肢,再割斷你的舌頭。然後把你的四肢砍去,把你的肚子剖開,將你的五臟六腑一件一件的取出來。
最後再把你的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能活活疼死!”
“你…”
遊萬利瞪大眼睛,盯著許夜,眼中閃過一抹懼色。
他心裡很是害怕。
從剛剛這少年的表現來看,他就知道這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若是他不聽此人的話,隻怕這人還真能做得出來。
想到這裡,遊萬利不由心生恐懼:
“你…我做便是!”
緊接著,遊萬利站了起來,開始在地上這些人身上翻找起來,開始將這些人身上的金銀珠寶,全部找出來,放進箱子裡。
而此刻。
屋內的鏢局眾人,也開始走出屋子,將他們已經被搬走的貨物,重新捆紮好,放在院子裡的馬車上。
黃四一瘸一拐的來到許夜身旁,躬身一禮,麵色恭敬地道:
“公子,多謝你出手相助,要不然我們這些貨就遭殃了。”
許夜沒做解釋,嗯了一聲,坦然的受了這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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