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輩,要戰便戰,本君何懼於你?就叫你嘗嘗本君的手段!”
白虎嘴裡放著狠話,心裡卻想著這小挪移陣充能怎會如此之久。
這小挪移陣法想要激活,需要一次性注入大量靈氣。
它本就修為低微,加之體內的靈氣本就不足,所以激活此陣法所需的時間便長了些,故此隻能先口出凶言,以此震懾麵前站著的許夜,以求此人不要立馬衝上前來。
否則以它靈氣將儘的情況,打起來隻怕是輸多勝少。
‘快啊,這陣法今天怎麼這麼慢!’
白虎忍不住在心頭呐喊,急得不行,可麵上卻依舊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隻是那一雙眸子裡,多多少少顯露出一抹底氣不足的神色。
它恨不得此陣立馬啟動,將它傳送回下方洞府之中,如此才能心安些。
許夜見它隻說不動,不由的揣測起來。
這畜生嘴上喊的響亮,卻不見其動手,莫不是在故意詐我?
他不由的看向了白虎身下。
卻見原本沒了神光的圖案,此刻卻再度緩緩明亮了起來。
見此一幕。
許夜哪裡還不明白這畜生想要乾什麼?
這畜生分明是佯裝進攻,真實目的是借助它那腳下的神秘圖案,想要逃離此地。
清楚了它的目的,許夜哪裡能令它如願?
當即運轉體內充盈元氣,墊步上前,手中長槍一動,鋒銳槍尖一暗一明,吞吐著銀色寒芒。
此乃銀龍槍法第一式!
這一槍快如閃電,轉身即到白虎眼前。
“我命休矣!”
白虎一對琥珀色的眸子驟然放大,心中有萬般不甘,卻無可奈何。
光是那槍尖上的鋒芒,就叫它心生寒意,若被刺中,豈不就要腦袋開花?
其實,它本可以在這攻擊未至前,扭轉身子躲開。
不過它全身力量早已儘數灌注於陣法當中,就算躲開之後,也是手無縛雞之力,依舊不是這年輕人的對手,最後結局還是一樣。
索性一動不動,就讓這長槍刺來。
此舉就是拿命在賭。
它在賭這攻擊到來前,小挪移陣會率先充能完成,如此便可將它瞬間穿走,躲過一劫。
隻是不曾料到的是,這小挪移陣還是比它預料了晚了那麼一瞬。
鋒銳的槍尖,頓時刺入了它的一隻眼球。
白虎隻覺左眼瞬間失明,並且還能清楚的感知到長槍正朝著它的大腦刺去。
正當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龐大虎軀下的圖案,在此刻驟然大放光明,緊接著白虎便消失在了洞穴之中。
“消失了?”
見這畜生消失原地,許夜將長槍往回一拽,收回長槍,來到圖案前查看。
圖案還是那個圖案,此刻卻毫無亮光,一副平平無奇的模樣,好似方才發生的事隻是夢幻泡影。
可他看的真切。
方才就在他要將那畜生一槍殺死之際,便是這圖案一亮,便救了那白虎一條性命。
許夜結合之前的情況,得出一個結論:“看來此圖應當就是傳說當中的傳送陣法了。”
“此陣究竟是如何啟用的?”
他不由的想到了白虎先前的舉動。
“這畜生方才故意拖延時間,看來這陣法想要啟動,應當是需要某種能量,這種能量與先天武者的元氣應當不是同一種東西。”
許夜想到了自己丹田處的金色種子。
四方金鼎灌注的能量,會被這金色種子吸收,而後從新吐出一種截然不同的全新能量。
這種能量不同於先天元氣,卻能催發先天元氣的產生,還能強壯自己的肌肉骨骼。
他不由猜測。
難道這種能量可以催發這個陣法?
…
同一時刻。
底下幾十丈的洞府當中。
白虎那碩大身影憑空出現在地上的陣法之上。
“呼…呼…”
它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隻眼球已經血紅一片,僅存的一隻眼球之內,浮現著滿滿的懼意。
“太可怕了,就差一絲,本君的腦袋便會被那杆長槍洞穿。”
“那年輕人太不對勁了,明明之前還感受不到威脅,下一秒卻使出了超越先天圓滿境界的實力。”
“還好最後關頭傳送陣將本君給傳送了回來,傳送陣…傳送陣!”
白虎來不及歇息喘氣,立馬彈跳了起來,慌裡慌張的看向地上刻畫著的傳送陣,好在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緩了緩。
“那小子應當不會使用傳送陣吧?若是真懂,也不必等著本君傳送過去了,他直接就會傳送過來,看來是本君多慮了。”
白虎重新躺了回去,緩了片刻,方才覺得渾身有了些力氣,晃悠悠的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開始調息盤坐,開始修養傷勢。
它心中的恨意止不住的升騰。
“這小子竟敢傷本君一隻眼睛,真是豈有此理!”
“若非現在非他敵手,本君定要將他扒皮抽筋,生吞活剝,讓其魂魄永生永世為本君所奴役,直至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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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隻要本君安心修行,不在招惹他,按照這位前輩留下來的功法,再吞一百餘位真氣武者便能邁入練氣一層,成為真真正正的得道高修。”
“屆時再報此仇,將易如反掌!”
它正在心中暗自想著,卻忽感眼前亮起一道白光。
哪來的光?
它不解的睜開雙眸,舉目望去。
卻見自己方才傳送回來的陣法,此刻正光芒大盛,一副陣法開啟的模樣。
“那姓許的傳送來了!”
那處洞穴沒有他人,就隻有那個姓許的,所以它想都沒想便坐了起來,心頭駭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