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心中一喜。
她沒料到這人竟也有仁慈心腸,連連道謝,隨後立馬朝地窖口走去,手腳並用的爬上梯子,恨不得立馬逃離這鬼地方。
周業在後麵看著女人的一舉一動,待到女人即將爬出地窖時,他腳下用力一踢,一柄菜刀立馬旋轉著飛了出去。
“啊…”
女人後背中刀,慘叫一聲,無力的從梯子上跌落下來,兩下便沒了呼吸。
這時,周業才挪動腳步,離開此地。
周府。
房間的門再次打開,周眾神情滿足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回頭瞥了一眼,此刻的床上早已淩亂一片,正有一女子發絲淩亂的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沉沉的睡著。
周眾回過頭來,不再留念,走了幾步,尋到一位仆人便開始詢問:
“周業回來沒有?”
仆人弓著身,腦袋埋得很低,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眾聽見,很是恭敬:
“公子,周業已在書房侯著了。”
周眾頷首:“叫他來見我。”
“是。”
片刻後。
接到仆人通知,周業離開書房,來到周眾房間當中,入眼便瞧見了淩亂的屋子。
周業也並未覺得稀奇,依舊麵不改色,這種場麵於他而言是常有的事,早就習以為常了,單膝下跪,恭敬道:
“公子。”
周眾點頭問道:“可尋到那四人了?”
周業跪的老實,垂著頭不敢多看什麼,答道:“公子,那四人死了。”
周眾聞言,眉頭一皺:“你是認真的嗎?”
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四個煉皮境武者去拿一個普通女子,怎會全軍覆沒,就算那女子的爹有些三腳貓功夫,也不至於這麼厲害才是。
周業將事情原委複述了一遍,又從懷裡掏出一塊銅牌,遞了出去:
“此事千真萬確,此乃周家的身份牌,乃是從他們身上所得。”
接過銅牌,周眾一番打量,確認這就是周家發放的身份牌,頓時惱怒起來: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連我周家的人也敢動!你現在立馬去叫周默,讓他帶幾個好手,敢殺我周家的人,我要叫他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這幾個武夫雖境界不高,可好歹也是入了境的武者,是周家一筆一筆錢財砸出來的,對周家可是有大用處。
最主要的是,這四人乃是他為數不多能直接指揮的人,至於周府裡的其他武者,除了眼前的周業以及周默之外,其餘人他皆不能指揮調動。
以往乾欺男霸女的事,便是這四人出馬,如今這四人死了,不就相當於斷了他的左膀右臂嗎?
那他日後還想做什麼事,找誰去做?
周業還是周默?
雖說這二人是周姓,卻不是周家人,隻是周家賜下姓氏,這才跟著姓了周。
而外人被賜下周姓,一般而言也算是自己人了,地位比那些端茶倒水的仆人高出許多。
雖說他也能指揮得動,但這兩人卻是有自己的原則,一些事就算交給他們,也隻會拖著不做。
他也能理解。
畢竟這二人隻是他娘派來保護他的安危,至於其他的事,則沒有做的義務。
周業點頭起身,轉身離開。
片刻後。
周眾肩上披著披風走了出來。
周府門口。
一輛轎子早已經候著。
幾個身穿厚實棉衣的粗糙漢子恭恭敬敬的站在轎子旁邊,等裡麵的周眾一出來,這些漢子立馬低頭弓腰的齊聲喊道:
“周公子。”
周眾麵無表情,對於這些下人的稱呼,他早就習慣了,也不理睬這些人,徑直上了轎子,旁邊的周業見狀,出聲道:
“起轎。”
…
另一邊。
剛叫來兩個幫手回來的鄭屠戶,來到家門口卻愣住了。
“我們呢?”
看著直通屋裡的門框,鄭屠戶滿是不解,怎麼他就幾個人的功夫,大門就沒了呢?
他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木門正貼在地上,上麵有細微裂痕,倒像是被人從外門給強行踢倒了。
門內。
堂廳之中。
瑩兒正與許夜談論著天下之事,眼中異彩連連。
她發現眼前這位年輕公子,雖年紀輕輕就武藝高強,卻並非是一直沉迷於武道,而不通文史之人。
方才她問了許夜好幾個問題,沒想到許夜不僅能從容回答,甚至其見解還十分獨特,這一下就把她給驚豔到了。
瑩兒再次問道:“許公子,周沿前製,至今已六百餘年,是否能打破八百而亡的魔咒?”
許夜淡淡搖頭:“難。”
“這是為何?”
瑩兒有些不解。
在她看來,如今的大周雖風雨飄搖,可整體而言,依舊穩固,並未出現什麼大規模的暴亂,隻要如此保持下去,怎麼就撐不過八百年?
許夜看著天真的女子,淺笑道:“莫要說八百年,哪怕撐到四百年都難。”
他這話並非空穴來風。
以大周皇室目前的狀況,先天圓滿武者相繼隕落,又無新的先天武者出現,若無外力相助,隻怕也就是三百載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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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兒還想追問,鄭屠戶略帶焦急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了進來:
“瑩兒,瑩兒!”
聽見是鄭屠戶回來了,瑩兒也隻得放棄了朝許夜追問,起身回應道:
“爹,我在這呢。”
鄭屠戶一路跑了進來,當看到少女平安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麵上露出一抹笑容,喘著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