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且慢!”
黑褐色的官道上,一匹駿馬急馳,越過商隊的驢車,朝著許夜的馬車追趕。
許夜探頭回望。
隻見一身著青白相間長裙的女子,腳上踏著一雙流雲靴,正跨坐在馬背上,身子隨著馬兒的跑動而上下顛簸。
這女子麵容偏消瘦,肌膚細膩雪白,一雙眼眉透著淡淡的英氣,長發被紮成馬尾,一甩一甩。
最是引人注目的,則屬此人的碩果,與她那纖細的身段很不相符。
那還算寬鬆的衣裙都不能遮住其鋒芒,隨著馬兒的跑動,好似要跳出來一般,惹得路上一眾老少瞪直了眼。
“她是…洛霜綾?”
許夜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此人。
他還記得此人乃是縹緲宗的弟子,可此地乃是落霞的地盤,城內眾多醫館武館都是落霞宗所開設的。
縹緲宗的人出現在此地,隻能證明一事,那仙人遺葬之事已然傳到了縹緲宗內。
既然如此,那落霞以及其他宗門,想來也應知曉了,並且派出了人馬前來。
“還真是快…”
許夜有些驚歎於這些宗門的情報係統,從事發到他們到來,前後也不超三日而已,就連遠在海外的縹緲宗都來了。
馬車的速度快不過單馬載人,那女子騎著的駿馬很快便來到馬車同側,許夜知曉躲不過,索性放慢速度,倒要聽聽這女子想要說些什麼。
如今的他不比從前。
現在的他有實力,有信心應對一切突發變故,而這女子也不過真氣六脈的實力,能奈他何?
許夜見她氣息有些紊亂,想來方才定是經過一番勞累的奔走,他淡淡的問道:
“你有何事?”
陸芝拉開車窗簾子,也看到了馬背上的洛霜綾,隻是在此女臉上掃了一眼,目光就落在了其胸前。
她不動聲色的垂下目光看了看自己,旋即放心的放下了簾子。
洛霜綾勒了勒韁繩,讓馬兒放慢腳步,恭敬的對許夜抱拳一禮,語氣極為恭敬:
“許少俠,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許夜看了前方一眼,盤坐起來:“我記得你,縹緲宗的洛霜綾。客套的話就不要說了,你攔下我是要做什麼?”
洛霜綾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許夜還記得她:“許少俠,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此地出現了仙人遺葬,你可曾知曉?”
聽聞此言,許夜餘光瞥了一眼馬車內,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用元氣隔絕他與洛霜綾的談話。
畢竟此事陸芝早晚都會知曉,還不如早些做心理建設。
馬車裡,陸芝靠在柔軟的靠背上,半眯著眼,今早起的挺早,加上這馬車搖搖晃晃,使得她有了些困意,便閉目養神。
可當聽到洛霜綾這句話,她緩緩睜開了眼,眼中滿是疑惑。
“仙人遺葬…這是什麼?”
這也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說辭,一時間心裡滿是不解,便微微坐起身子,將身子朝左邊靠了靠,這樣距離外麵的洛霜綾就更近了。
麵對洛霜綾的問題,許夜不由在心裡一笑。
仙人遺葬,他如何不曉?
他不僅知曉,而且那仙人遺留下來的東西也已經全部落入了他的手裡,其中最為重要的儲物袋,現在就還藏於他的身上。
許夜自然不會將之說出來,故作一副十分吃驚的模樣:
“仙人遺葬…此地?”
洛霜綾詫異的看了許夜一眼。
在她知曉的情報中,麵前這公子應是知曉此事的,現在卻露出一副驚訝模樣,這是何意?
是故作不知,還是當真毫不知情?
她覺得還是後者居多。
不過對方既然裝作不知,那她也沒有理由去戳破,於是耐心解釋起來:
“沒錯,此處有能口吐人言的妖獸,定然是有仙人遺葬存在的,否則在這天地靈氣絕跡之地,根本不可能會誕生妖獸。”
許夜眼前一亮:
“照你這麼說,此地十有八九便有仙人遺葬,看來我還得留下來尋找一番了。”
洛霜綾等的便是這句話,立馬趁熱打鐵:
“許少俠,如今此地已是風起雲湧,不僅我縹緲宗來了,就連落霞以及遠在荒漠的金羽兩大宗門,現在也都在此地了。
現在光是聚集在此地的先天強者都不下十位,其中更是有先天圓滿的武者。
倒不是小女子看不起許少俠,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若是許少俠隻有一人,恐怕難以敵過那麼多人。”
聽到這,許夜大概已經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原來是來拉攏他的。
不過他並不想理會這群人的爭鬥,因為最珍貴的東西已經被他拿走了,於是裝模裝樣的衡量一番道:
“竟有如此多的人,那我勢單力薄,定然不是對手,還是先行離開這個是非此地。”
???
洛霜綾眼眸微瞪。
這許少俠的反應與她預料當中的不一樣啊。
此人在知曉人多時,不該選擇與她們聯手,以求得仙人遺葬嗎,怎麼現在還要先行退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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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對啊。
那可是仙人遺葬,得了能成仙的寶藏,就這麼水靈靈的放棄了?
洛霜綾此番是帶著宗門任務來的。
宗主唐青虹可是要她務必將這位少俠給帶過去,她也是在唐青虹麵前打了包票的,保證完成任務。
可以許夜現在這樣的心態,她感覺自己離完成任務差了十萬八千裡。
‘不行,絕不能讓他如此輕易的走了。’
洛霜綾暗自想著,便開口道:
“許少俠,你一人勢單力薄,但我縹緲宗卻不是,你可選擇與我等聯手對抗落霞宗。屆時成功得到仙人遺葬,我們五五分成便是。”
許夜搖搖頭:“還是算了,萬一將落霞打走,你們得了東西不分我怎麼辦?我的利益誰來保障?”
縹緲宗豈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宗門…洛霜綾在心裡反駁一句,有些著急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