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於遂已經準備打道回府,當聽到鐘麒喊話,他感覺又有立功的希望了。
於遂看著鐘麒喊道:“小夥子,你是誰,有什麼話,過來說。但是,記住了,說錯話是要承擔責任的。”
於遂的官癮很大,貪功冒進,但也擔心承擔風險。
鐘麒知道,這可能是他扳倒陸武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鐘麒詢問:“大隊長,我是鐘麒,下放的知青,我如果說出實情,能不能取消對我的懲罰?我一個知青,是一個文化人,在石礦采石,大材小用。”
於遂心裡不爽了,他原本以為鐘麒會很爽快說話,結果卻向他伸手。
於遂也會畫大餅:“鐘麒,隻要你說的是實情,隻要你立了功,我可以讓你做陸員村的會計。”
鐘麒聽到‘會計’兩個字,他被震驚住了。
鐘麒說道:“物資局主任韋罡,是我大伯,是我爸的兄弟。陸武把我坑了,我回不了縣城,我大伯不收拾陸武,已經仁至義儘,怎麼可能收陸武的魚?所以,陸武手裡的證明是假的。”
於遂給物資局送過魚,他可是也開了證明,不論是公章、還是筆記、又或者是紙張都一樣。
所以,於遂沒敢妄動,他看著陸武:“陸武,你要做什麼解釋?”
陸武當然明白,解釋清楚,這一關就過去了,今後在陸員村,甚至在安沁大隊,都沒誰會盯著他釣魚的事作妖。
陸武說道:“這還不簡單?我把鐘麒與譚姿結婚,鐘麒有孩子的事告訴了韋罡,韋罡的肺管子被捅爆了,兩家已經反目了。在昨天,鐘麒的父親鐘堂被收拾了。”
鐘麒聽到陸武這話,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如果不能聯姻,鐘麒就用不上韋罡這層關係。
鐘麒勃然大怒:“陸武,你怎麼能這麼下作?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你無恥。”
於遂貪功冒進,但卻不是傻子,他一看情況,就知道鐘麒的信息慢了好幾拍。
既然這樣,就不需要給鐘麒麵子了。
於遂把證明還給陸武:“陸武,我也沒有想到,你支援國家建設,卻被人誣陷投機倒把,這是一個誤會,請見諒。”
“誤會解釋清楚,也不是什麼大事。”
陸武原本還想讓於遂開一份證明,但是想到,在明年,於遂就會被清算,陸武可不想與於遂走的太近。
於遂扭過頭,看著陸黑元、陸懿、陸钜三個人:“你們三個人,在村裡遊手好閒,不做正事,還誣陷陸武,我罰你們在石礦采石。”
陸黑元、陸懿、陸钜三個人,他們想到的是升官發財,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等待他們的是被處罰。
陸軌差點被下崗,現在可是收拾陸黑元的好時機,他是不會錯過的。
陸軌說道:“大隊長,有件事,我得向你彙報。陸黑元的母親,是大著肚子嫁到我們村的,我這裡有些證據,陸黑元的父親是小八嘎。”
於遂貪功冒進,當聽到“小八嘎”三個字,他激動的不行。
於遂樂嗬嗬說道:“你們村,真是給我一個驚喜。陸武給紡織廠、物資局送了一千多斤魚,支援國家建設,給我們減輕了巨大壓力。陸黑元還有這樣的背景,這是送上門的功勞。牽扯到小八嘎,你現在就把證據拿來。”
“好,您稍等。”
陸軌小跑離開,大概幾分鐘之後,陸軌又跑了回來,他的手裡捏著一份冊子。
“大隊長,這是我走訪幾個村,做的筆錄,還有當地人的簽字、手印。”
陸軌把一份冊子遞給於遂。
於遂接過冊子,看完之後,臉上露出笑容:“把陸黑元帶走,讓他去勞動改造,開墾荒地、修渠道。”
兩個民兵抓住陸黑元的手臂,扣住陸黑元,把陸黑元拖上拖拉機。
陸黑元大喊:“大隊長,你可不是這麼與我們承諾的,您可是說了,不論事情是否辦成,都不會針對我們的,你不能這麼對我。”
“陸黑元,你現在的身份是小八嘎,老子怎麼對你都行。”
陸黑元知道,自己完了,他怎麼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