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麒的下半身,已經沒有知覺了,他依靠雙手的支撐,能勉強坐起來。
鐘堂大喊:“老醫生,我兒子醒了,他下半身沒有知覺,您快過來看看。”
老醫生聽到喊話,他走了過來,他因為是中醫轉型的,所以他首先給鐘麒把脈。
老醫生眉頭緊皺說道:“由於他下半身的經絡被撐爆了,有些血管被撐爆、造成神經壞死,造成下半身癱瘓。”
鐘堂、鐘麒、譚姿三個人,得到這個判斷,他們隻感覺天塌了。
鐘堂趕緊詢問:“醫生,這個能治好嗎?”
“我醫術有限,我們醫院的條件有限,我治不好。”老醫生說道:“如果回到縣城治療,說不定能治好。”
鐘麒聽到這個結果,被嚇得身子發抖,他可是高材生,滿肚子學問,如果身體癱瘓了,他的才華沒法施展,可能一輩子坐輪椅。
所以,必須治療。
要治療,就要回到縣城。
鐘麒對陸軌喊道:“隊長,我現在都這樣了,你得放我回縣城。不然的話,我不能乾活,譚姿過幾個月也不能乾活了,你們要麼養著我們夫妻,要麼把我們一家三口餓死。”
陸軌聽到這話,他也知道,現在必須放人,不能把譚姿、鐘麒留在陸員村,萬一鐘麒再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承擔不起責任。
“可以,開個醫療證明,我這裡開證明放人。”
陸軌終於願意放人,鐘堂、鐘麒、譚姿三個人鬆了一口氣。
鐘麒又說道:“爸,我們現在就去派出所報案,我絕對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鐘堂與陸軌商議:“隊長,我想借你的牛車一用,還想雇請你們保護我們的安全,我可以出30塊錢,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
陸軌在地裡乾活,拚死拚命,一天也賺不到10塊錢,這30塊錢,雖然也要分給兩個民兵,但也賺大了,所以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鐘堂與隊長陸軌,扶著鐘麒上了牛車,來到了派出所。
這個時候,派出所還沒有下班。
所長袁肥,見鐘堂、陸軌等人進來,他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所長,我要報案,有人要害我,換了我的日常飲用水,換成了補藥,這是要撐死我。我的下半身,被撐的癱瘓了,這是醫院開的證明。”
鐘麒大喊,並且遞上治療證明。
譚姿把保溫瓶遞上:“所長,保溫瓶裡的藥液,就是證據。”
所長袁肥把治療證明接過來看完,又把保溫瓶接過來,並且安排鐘麒在派出所坐下。
袁肥詢問:“鐘麒,謀害你的人,肯定與你有衝突,你最近可與什麼人有過節,可有懷疑對象?”
提起懷疑對象,鐘麒立即想到三個人,分彆是於遂、陸武、曾廊。
於遂是大隊的隊長,這是鐘麒暫且不願意得罪的,在沒有事實證據的情況之下,告不倒於遂,於遂可能會把鐘麒強行留在陸員村。
鐘麒說道:“所長,懷疑對象有四個。一個是陸武,他本身就與我有仇。另外三個人,分彆是曾廊、閻碭、閻托,他們與陸武有仇,來我這裡打探消息,我總共收取了300塊錢的信息費用。”
陸軌也在派出所,當聽到鐘麒的供詞,他被嚇了一大跳,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事牽扯到了陸武。
袁肥詢問:“陸武現在在哪?你們村有人看見陸武進你的家門嗎?”
“所長,我們村裡的老人,他們每天都沒上工,在樹下乘涼聊天,而且距離我的房子很近,他們肯定會看到有人潛進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