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幾位管事也驚呆。
“蕭辰!你放開我!這裡是錦瑟閣!”雲錦又驚又怒,在他懷中掙紮起來。他怎能如此!在她的屬下麵前,如此不顧她的顏麵!
“錦瑟閣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蕭辰緊緊箍著她,不顧她的踢打掙紮,抱著她轉身就往外走,聲音冰冷徹骨,“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在哪裡帶你走,天經地義!”
他抱著她,無視一路上錦瑟閣夥計和客人們驚愕、畏懼、好奇的目光,大步流星地穿過廳堂,徑直上停在門口的王府馬車。
“回府!”蕭辰對車夫冷聲下令。
馬車內,空間狹小而密閉。
雲錦被他強行按在鋪著軟墊的車壁上,他的手臂如同鐵鉗般捆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你到底要怎樣?!”雲錦氣得渾身發抖,眼圈微微泛紅,“是不是我連出門處理自己產業的自由都沒有了?!是不是我見任何人,都要經過王爺你的允許?!”
看著她泛紅的眼眶,蕭辰心臟一陣抽痛,但更多的是一種無法掌控的恐慌。
“自由?”他低吼,眼底是翻湧的偏執,“你的自由,隻能在我的允許範圍之內!慕容翊,百裡鳶……這些蒼蠅一樣的東西圍著你轉,你讓本王如何放心?!”
“我與慕容翊隻是談生意!與百裡鳶更是勢同水火!蕭辰,你講點道理!”雲錦奮力推拒著他靠近的胸膛,聲音帶著哽咽,“你口口聲聲說信我,可你的行為,哪一點體現信任?!”
“信任?”蕭辰猛地湊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灼熱的氣息帶著濃烈的侵略性,
“你要本王如何信任?看著你和彆的男人談笑風生,看著你對他展露笑顏?!雲錦,本王的心也是肉長的!我也會痛!我也會怕!”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脆弱的瘋狂,那是源於極致深愛而產生的、無法擺脫的占有和恐懼。
“那你就可以不顧我的意願,強行把我帶回來?就可以用那種方式……羞辱我?”雲錦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不是委屈,而是一種被最親近之人傷害的痛楚。
她的眼淚,再次燙傷蕭辰。他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心中的暴戾與悔恨交織,最終都化作更深的、想要將她徹底吞噬的欲望。
“羞辱?”他低啞地重複,指腹粗糲地擦過她的淚痕,眼神幽暗如深淵,“那本王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羞辱!”
話音未落,他猛地低頭,狠狠吻住她帶著淚水的唇!
這是一個充滿不容拒絕愛意!車廂內空氣稀薄,隻剩下兩人粗重的喘息……
他在她耳邊廝磨低語,聲音沙啞:“錦兒……你是我的……說你是我一個人的……”
他的氣息,他的觸碰,他帶著魔力的低語,如同最烈的酒。
她恨他的不信任,恨他的霸道,可身體卻早已熟悉並沉溺於他。
“不說?”蕭辰低笑一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馬車在攝政王府門前停下時,車內已是……
雲錦臉頰潮紅,眼波迷離地靠在蕭辰懷中,早已沒了掙紮的力氣。蕭辰將她用披風裹緊,抱著她下了馬車,徑直走向淩霄院。
一路上,下人們皆低頭垂目,不敢多看。
他將她輕輕放在內室的床榻上,俯身看著她氤氳著水汽的眸子,指尖撫過她微腫的唇瓣,聲音低沉而危險:“現在,知道誰才是你的男人了?”
雲錦彆開臉,不願回答。身體的沉淪讓她感到羞恥,心中的裂痕卻也因這極致的親密而顯得更加清晰和疼痛。
蕭辰卻不允許她逃避。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眼神執著而瘋狂:“告訴我,錦兒。”
看著他眼底那不容錯辨的、幾乎要將彼此都焚毀的癡迷與不安,雲錦心中五味雜陳。最終,她閉上眼,近乎歎息般地吐出兩個字:“……是你。”
隻有你。
一直是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蕭辰眼中瞬間迸發出明亮的光芒,如同得到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他俯身,再次吻上她的唇,這一次,極儘溫柔與纏綿。
“錦兒,我的錦兒……”他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仿佛要將這兩個字刻入靈魂深處。
身體的糾纏,欲望的沉淪,暫時掩蓋心靈的裂痕。
但這強行索來的溫存,如同飲鴆止渴,又能維持多久的平靜?
夜深人靜,雲錦在疲憊與心事的雙重折磨下沉沉睡去。
蕭辰卻毫無睡意,借著窗外透進的月光,凝視著她恬靜的睡顏,指尖流連地描摹著她的輪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