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昏庸!因噎廢食!有這等皇帝,我看這大錦國離敗亡也不遠了!”葉熙冷哼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
“葉孺人!”五皇子臉色一沉,語氣帶著幾分急切,“請慎言!他……他畢竟是我父皇,是大錦的君主。”
“一國之君?”葉熙抬眼,目光驟然淩厲如刀,臉上那點嬉皮笑臉的神色瞬間褪去,“你信不信,隻要我想,那龍椅你老子坐得,我也坐得,且坐得比他更穩當。”
她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篤定。
五皇子心頭莫名一震,竟覺得她這話絕非虛言——仿佛隻要她點頭,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便真能易主。
下一瞬,葉熙的氣勢驟然收斂,屋內那股迫人的壓力散去,空氣才稍稍回溫。
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漫不經心道:“行了,彆緊張。那皇帝的位置,我才不稀罕,狗都懶得坐。”
五皇子被她這反轉驚得一愣一愣的。那是多少人窮儘一生覬覦的至尊之位,竟被她輕描淡寫地貶得如此不堪,仿佛提及都是多餘。
葉熙的身影剛消失在院門外,五皇子望著那方向,忍不住喃喃自語:“什麼叫狗都不坐……狗不坐,我坐啊!”
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服氣,又藏著點不易察覺的野心。
夜色漸深,皇帝躺在龍床上,剛要闔眼安歇。
殿外卻傳來宮人帶著幾分慌張的通報聲:“皇上……太、太上皇他老人家駕臨了。”
皇帝本還帶著幾分被擾了安歇的火氣,一聽“太上皇”三字,頓時一個激靈。
忙不迭翻身下床,連外衣都顧不上穿,隻胡亂抓了件披風裹在身上,便急匆匆迎了出去。
剛推開殿門,就見父親正坐在院中石桌旁。
他下意識想上前,卻聽一道既嚴厲又帶著幾分空蒙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爾等凡胎,莫要近前,免得受不住這氣息。”
皇帝腳步一頓,忙躬身應道:“兒臣遵旨。不知父皇此次現身,有何警示?”
“哼,你可知罪?”太上皇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皇帝心頭一緊,額頭滲出細汗:“兒、兒臣愚鈍,請父皇明示。”
“其他人,都退下。”
待院中隻剩父子二人,太上皇猛地一拍石桌,厲聲喝道:“逆子!還不跪下!”
皇帝被這聲厲喝震得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發顫:“父皇,兒臣……”
“你個不肖子!”太上皇怒聲打斷,“你是要親手亡了我大錦嗎?那女子造出的物件是何等神物,你竟還敢動彆的心思!”
“父皇,兒臣沒有啊!”皇帝急忙辯解,額頭抵著地麵。
“還敢狡辯?”太上皇的聲音更沉,“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世上竟有你這等君王,不僅想強占子民之物,還怕自己的軍隊壯大——你安的什麼心!”
“父皇明鑒!”皇帝抬起頭,滿臉惶恐,“兒臣並非想強搶,隻是擔心這等技術不歸於朝廷,終究是隱患啊!
況且……況且那武將,不是您老人家在世時,就一直留意打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