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雞鳴,如裂帛般劃開夜的沉寂,開啟了新的一天。伴著隱隱天光,薄霧似輕紗,在靜謐的村莊間緩緩流淌。打穀場上,葉熙身著一襲簡潔的短打服,衣角在微風中輕輕晃動,她深吸一口清晨帶著泥土芬芳的空氣,開始舒展拳腳。
直到天色漸亮,村裡漸漸熱鬨起來。勞作的人們開始一天的忙碌。葉熙結束了晨練。微微吐氣,看著眼前這幅鄉村美景圖,初升的朝陽給這片寧靜的土地披上了一層金色薄紗,打穀場邊的老槐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枝葉摩挲發出細微的聲響,像是在哼唱著古老的歌謠。不遠處,錯落有致的農舍屋頂上升起嫋嫋炊煙,與晨霧交織在一起,緩緩升騰、飄散。她心中無比的寧靜,日子這麼平靜的過著似乎也很好。
時間悠悠地走著,轉眼就到了傍晚收野菜的時候。葉家院子今天人格外的多,因著外村的人也托本村人賣野菜,此刻都在一旁等著,隊伍排到了院子外麵,熙熙攘攘,好不熱鬨。
葉家院子裡,村民們三兩成群的交頭接耳談論著自家昨天賣了多少錢,今天又采了多少野菜。聽得外村的人很是羨慕,一個外村的年輕人忍不住歎氣:“咋我們村就沒人想到這事兒呢?”旁邊一個大叔一臉無奈“想到又如何?你有銷路嗎?還是這葉家丫頭能乾,不知道搭上了那條線,這野菜收這麼多也不知道做什麼。”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村長的兩個兒子駕著牛車過來了。夕陽的餘暉灑在牛車上,照出兩人一臉笑容,一看就是滿載而歸的樣子。惹得眾人豔羨,他們幫親戚賣野菜也就收個十文八文的,就算加上自家采的,哪裡比得上這一牛車的野菜來得多。這一車少說得有個四五百斤,能賺不少錢呢。
因著人多,葉熙讓葉老三也幫著一起收菜,並承諾給他三十文工錢,把葉光宗的工錢也漲到三十文,兩人聽後笑得合不攏嘴。
收野菜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日子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了兩天,便又到了趕集的日子,葉熙這次是自己一個人背著個大背篼去的鎮上,今天她要做的事有點多。
首先到了香滿樓後門,放了五十斤番茄和十斤白糖在背篼裡,然後背著進去了,進門見到酒樓夥計,說自己是來送番茄的,這幾天大賣的番茄他怎麼會不知道,原來是這個小姑娘的菜,連忙便領著去見了錢掌櫃。
看見葉熙來了,錢掌櫃笑得合不攏嘴“葉姑娘,你那幾道番茄做的菜很受食客喜歡,我們又開發了幾道新菜品,也都賣得很好。”
“那就好!你們賣得越多,我的番茄也能銷得越多,這可是雙贏的好事!”葉熙滿臉笑意。稍作停頓,她話鋒一轉,“錢掌櫃,我這兒還有一樣稀罕物,您看看。”說著,便從背篼裡拿出一個透明罐子,裡麵裝著潔白的東西。
錢掌櫃原本以為不過是普通貨物,沒太在意,可目光觸及罐中物的瞬間,他驚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摸山羊胡的手猛地一扯,疼得他齜牙咧嘴,卻全然顧不上,脫口而出:“這,這是白糖?”
“對,這就是白糖。”葉熙不緊不慢的答道,說罷,她轉頭看向旁邊的小夥計“小哥,麻煩你去拿一個小勺子、一個杯子,再提一壺開水過來。”
她擰開蓋子,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遞給錢掌櫃讓他嘗嘗。錢掌櫃伸手接過,仔細打量,這白糖潔白如雪,沒有任何雜色,顆粒細小而均勻,淺嘗一口,甜度極高,沒有一點酸澀和苦味。
葉熙又衝了一杯糖水“掌櫃你看,這白糖的溶解速度也是很快的,甜味純度高,拿去做飲子也是極好的。”
錢掌櫃端起杯子咂摸了一口,眉頭都舒展開了“葉姑娘我們也算熟人了,你就說你這白糖怎麼賣吧?”
“白糖我隻帶了十斤裝的,兩百文一斤。”葉熙知道古代白糖價格很貴,以前刷到過一個講古代白糖的視頻,裡麵提到過明朝的時候白糖價格可是大米的十四倍多,所以她也不覺得自己獅子大開口。
掌櫃雖然也覺得這等品質的白糖值這個價,但是買賣東西討價還價那是必須有的環節,一番拉扯,但葉熙絲毫不讓“現在買白糖就送罐子。”錢掌櫃徹底敗了,他可太稀罕這罐子了,也不知道這小姑娘從哪裡搞來的稀奇貨。
葉熙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笑著說:“這罐子可不便宜,按理說都是該單獨售賣的。不過看錢掌櫃是真喜歡,我就忍痛割愛,送您了。”
錢掌櫃一聽,心裡樂開了花。這罐子他實在太中意了,立馬吩咐夥計把白糖倒出來,心安理得地把罐子收為己有。
結完賬時,葉熙說“我準備在鎮上開個鋪子,約麼就是這兩天就能搞定,以後我就不送貨了,掌櫃的缺什麼就讓夥計來我鋪子買就成了。鋪子開業時我會告知你的。”
錢掌櫃有點驚訝這小姑娘的家底和魄力,年紀輕輕就能自己開鋪子了“鋪子開張時,我們酒樓定去給姑娘道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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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熙依然從酒樓後門出去,因為這邊過路人少,她把銀子和背篼丟進空間,然後跟寶批龍說“走,姐姐今天帶你去見見世麵。”
寶批龍雀躍道“宿主,我們要去哪裡?”“帶你去青樓。”“宿主,龍龍可是好孩子,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你不去也得去,因為我立馬就要去,哈哈哈哈。”說著,葉熙加快步伐朝著凝香樓走去。
葉熙來到凝香樓門口,隻見一位中年女子正滿臉笑意地送客。看她舉手投足間的姿態,葉熙猜測這應該就是凝香樓的老鴇。和印象裡那些穿著大紅大綠、塗著兩坨誇張腮紅的形象截然不同,眼前這位老鴇穿著得體,舉止優雅,倒有幾分貴婦人的派頭。葉熙整理了下衣衫,穩步走上前,禮貌說道:“這位媽媽,您好!小姓葉,是琴娘子讓我來找她的,還望您行個方便,通傳一聲。”
老鴇一聽,眼前這位莫非就是賣曲譜的小姑娘?這事兒王雅琴跟她提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年紀輕輕這般有才華。
縣裡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即將到來,老鴇正為這事愁得焦頭爛額。樓裡的清倌人雖說都有點才藝,可真要在大賽上拔得頭籌,還差點火候。直到聽王雅琴唱了一段,老鴇心裡才燃起一絲希望,要是把這曲子練精,說不定真能大放異彩。
想到這兒,老鴇看向葉熙,臉上多了幾分真誠笑意:“哎呀,姑娘!琴娘子跟我念叨好多回了,說您才華橫溢,有您幫忙,是她的福氣。快跟我來,我這就帶您去找她。”
穿過大廳上到了二樓王雅琴的房間,老鴇推開門,就見裡麵兩個少女坐在一起,似乎是在商量事情,老鴇客氣地寒暄了幾句,臉上掛著笑意,隨後輕輕掩門離開。
王雅琴看見葉熙,一臉驚訝“呀,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練得怎麼樣了,如何,都會唱了?”對於目前給自己貢獻最多的榜一大姐,葉熙覺得售後服務還是要做好的。
隻見王雅琴笑著說“哎呀,妹妹你這曲子,我是越唱越喜歡,配上古箏,簡直一絕,就連紅箋也說這曲甚妙。”
葉熙挑眉,這不是偷偷練嗎?怎麼還給人聽去了。王雅琴看看紅箋又看看葉熙,有點難為情的說道“妹妹,我知你是有大才的人,你能不能也幫幫我這個好姐妹。”葉熙一聽這莫不是個傻白甜,這可是競爭對手啊。
又聽王雅琴繼續說“馬上就是縣裡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了,媽媽希望我倆能參加,有了你的曲子我也是很有信心,但是紅箋現在處境比較艱難,她自幼在戲班子,後來戲班子倒了,班主就把她賣到樓裡,媽媽見她在戲班子學了點東西,也就給她培養成清倌人,但是彆的樓也有會唱戲的姑娘,所以她這才藝就顯得並不出眾。”
葉熙聽明白了,就是會唱戲,但是沒有新曲子,上去表演還可能跟人撞曲,這想讓她給出奇製勝的點子。
葉熙思索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我也是要收錢的,費用跟琴娘子一樣,額外指點的話加收五兩,比如舞蹈和整個表演的設計。”
紅箋鬆了口氣,就怕葉熙不答應“可以,既然雅琴相信你,我也信,這次就用這錢賭一把,你不知,清倌人這行,名聲大的,那些文人大夫,富商們不管是私人宴會,節日慶典,雅集都會請有名的清倌人去表演,所得的銀錢也不少,以後可做老爺官人們的妾,或者去做教習,錢夠多也可以自己開青樓當媽媽,而沒什麼才氣的清倌人不僅掙不到什麼錢,混到容顏衰退,就會淪為最下等的娼妓。我和雅琴如今就是想借花魁大賽把名氣打出去,多攢些銀兩,待日後贖身,我們就當教習,雖不是如那女夫子一般正式的,但是有才華的清倌人還是有達官貴人願意請去教導家中女兒。”
聽完這一長串話,葉熙有對這個時代的悲哀,但是並無憐憫,個人有個人的命運,對於這兩個有追求的女子,她也表示尊重,沒想著與人做妾去依附男人,而是想靠著自己的才華去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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