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葉熙在家中設宴,邀請了餘掌櫃、沈逸塵和王員外三人。
幾杯酒下肚,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司雲齊的病情上,他們已然知曉個中詳情。
隨後,葉熙將公堂之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番,此番宴請他們,正是為了讓幾人寬心。
飯後,餘掌櫃和王員外先走一步。沈逸塵看著葉熙“葉姑娘,此次也未能幫得上什麼忙,還享用了葉姑娘的好酒好菜,實在慚愧。”
“少東家不必如此,幾位的心意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這點酒菜又哪能跟這份相助之心相提並論呢?”
“你以後有事,儘可來找沈某,我定不會推脫。還有......可不可以不叫我少東家。”
此時的沈逸塵臉上有些微紅,不知是風吹的還是酒醉的。
“好的,沈逸塵,那沈逸塵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了,哈哈哈。”
葉熙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大大方方的揮手作彆。
她向來心思細膩,一個男人對自己有彆樣心思,憑借女人的直覺,她怎會察覺不到?
沈逸塵的眼神中,偶爾流露出的那一絲彆樣的情愫,她都看在眼裡。
隻是,自己秘密太多,且她對任何人的信任度都不太高,對象這種生物太過親密。
每個靈魂都半人半鬼,湊近了,誰都沒法看,包括她自己。所以,她覺得她獨美就行了。
“哎,一個大好青年,又栽自己手裡了!這該死的魅力。”
看著沈逸塵遠去馬車背影,葉熙默默的感歎了一句。
沈逸塵的真情流露並沒擾亂到葉熙的心緒,她拉著五環幾人教他們鬥地主,玩的不亦樂乎。
輸的人就去旁邊練武功,葉熙覺得這是“寓教於樂”。
幾人一直玩到子時,才各自去安睡,葉熙睡前依然是跟寶批龍打打鬨鬨一番。玩累了就抱著寶批龍倒頭就睡。
日子就這麼風平浪靜地過了一天。
明天便是雲水縣備受矚目的花魁大賽,葉熙心裡滿是期待,興奮得難以抑製。
她隨手摸出笛子,吹奏了一曲《虞兮歎》。
笛聲悠悠揚揚,婉轉哀傷,吹罷,葉熙暗自點頭,好在自己的技藝並未生疏。
將手頭一些事務細細交代給大強後,葉熙便帶著五環拖著個古風行李箱,一同前往凝香樓。
一進凝香樓,葉熙就看到了王雅琴和紅箋,她們身旁還站著一位年輕男子。
紅箋眼尖,趕忙拉著那男子,笑著給葉熙介紹:“葉妹妹,這是我從前在戲班子的師兄——吳少嶽。
他是長靠武生,功底紮實得很。我琢磨著咱們這次表演,最後的念白若是由男女分彆來念,一問一答,肯定更有意境。
你覺得咋樣?”
“嗯,你這想法不錯。”
葉熙點頭讚同,目光落在吳少嶽身上,見他身姿挺拔,眉眼間英氣勃發,雙眸銳利有神。
這精氣神,這體態風姿,不愧是演武生的人。接著問道,“他的服裝可都備好了?”
葉熙其實就是那麼一問,以紅箋的周全,怎會明日就是大賽,今日還沒準備好服裝呢。
吳少嶽聞言,上前一步,恭敬地詢問:“葉東家,我穿長靠武生的戲服,不知可行?”
“自是可以。”在她看來,兩人的衣服都有古典元素,搭配起來並不突兀,說不定還能碰撞出彆樣的火花。
隨後,葉熙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明日花魁大賽,肯定會有許多人前往雲水縣,她們不如現在就動身,早點到那兒,也好選個離大賽場地近的客棧落腳。
正說著,老鴇滿臉笑意地走了過來,一見到葉熙,就熱絡地說道:“哎喲,葉東家,還沒恭喜你店鋪開張呢!你店裡的東西可真是好。
尤其是那些勻麵、點唇的玩意兒,我買了不少,用著可稱心了!”
王雅琴在一旁捂嘴笑道:“那天楊媽媽瞧見我們帶回去的東西好用,二話不說也去買了。”
葉熙打量著楊媽媽的妝容,雖說她對現代化妝品的使用手法還不太熟練,但比起之前,整個人的氣色和妝容精致度都提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