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還好意思拿出來炫耀,真是臉都不要了。”她身旁的綠衣女子也忙不迭的附和,尖細的聲音在喧鬨聲中格外刺耳。
與兩人同行的白衣女子,並未參與詆毀。還柔聲勸著兩個小姐妹:“好了,莫要再說了。我瞧這東家並非是那般人,說不定他們之間另有隱情呢。”這三人的說話聲不小,格外引人注目,眾人紛紛側目。“隱情”兩個字,瞬間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大家開始打量屏幕中的畫麵,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見眾人被吸引,紅衣和綠衣女子愈發來勁。“依我看,這東家如此不知廉恥,這家店肯定也烏煙瘴氣。”紅衣女子雙手抱胸,臉上滿是不屑。“沒錯!這種店,大家千萬彆光顧。上行下效,近墨者黑,保不準店裡人都是這德行,要是沾上了,回家都沒法交代!”綠衣女子隨聲應和。
白衣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很快便恢複了溫婉模樣。要是王懿此刻在場,定能認出,這三人正是那日看見她坐遊覽車,又嫉妒又憤恨的“貴女”們。
兩個女子仍在不遺餘力地抹黑葉熙和萬有倉的人,人群裡一些好事者也跟著煽風點火。一娘和二娘見狀,快步上前,拽著兩人來到葉熙麵前。葉熙二話不說,抬手就是每人兩巴掌,打得兩人發髻鬆散。
“你竟敢打我們?憑什麼!”紅衣女子尖叫起來,她拚命掙紮,卻被一娘緊緊鉗製,動彈不得。真是,又是這句台詞,葉熙就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就那麼喜歡這句話。她不緊不慢地掏了掏耳朵,嘲諷道:“喲,打完了才問我敢不敢?我的回答是,我當然敢,而且非常敢!”
“你……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貴女,你居然敢動手!”綠衣女子氣得渾身發抖。
葉熙挑了挑眉,戲謔道:“閨女?我可沒這麼大的閨女,人家還沒成親呢,哪來的女兒?真是羞死人了,彆亂喊娘啊!我要是生出這麼醜的女兒,我一把掐死。”眾人先是被葉熙掌摑兩人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聽見她這些話又被逗得捧腹大笑。兩個女子頓時麵紅耳赤,氣憤不已。
白衣女子見狀,心中暗喜。她覺得這樣正好能凸顯葉熙的粗俗野蠻。看著葉熙絕美的麵容和華麗的穿著,她妒火中燒,憑什麼一個村姑能擁有這一切?深吸一口氣,把情緒壓了下去,故作優雅地走到葉熙麵前,柔聲地說道:“想必這位就是葉東家吧?我這兩個姐妹年紀小,不懂事,說話口無遮攔。可葉東家就為這點事動手打人,是不是不太妥當?”
“哦,那她們多大了?”
“十六。”黃衣女子不懂葉熙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作答了。
“哇塞,都十六歲了?有些姑娘十六歲都嫁人了,這還算年紀小不懂事?要是嫁到婆家,難道還要婆家幫著教規矩?”葉熙反唇相譏。
白衣女子一時語塞,葉熙這話不就是說那兩人沒教養嗎?這要是傳開了,壞了名聲,誰家還敢娶這種兒媳。拿著手帕,慢慢挪步,與紅衣女子二人拉開了距離。
她不說了,但葉熙還沒說完“而且,我才十五歲,比她們還小。既然你說她們不懂事,那我更不懂事了。我這手有它自己的想法,不懂事的就打了她們兩巴掌。”的手會有自己的想法,這女子真會扯。但她表麵卻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手拿帕子站在一旁,仿佛真的是朵風中搖曳的小白花,引得在場一些男子心生憐憫。
人群中有個年輕男子見此,終於忍不住指責葉熙“你太過分了,這姑娘又沒說你壞話,你何必咄咄逼人。不就開了個店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也開一個這種店,賣這些東西,擠垮我啊?說我咄咄逼人,我逼她什麼了?逼良為娼了?還是逼她投河自儘了?馬上清明節了,你又是哪裡提前放出來的野鬼?”
“你,你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男子氣得話都說不利索,拿出了慣用台詞。
“我有辱斯文?你又是以什麼立場說話的?莫不是跟她有一腿?”葉熙抄起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簡直滿口胡言,我不過說句公道話。”
“公道?何為公道?她們顛倒黑白,對我和我的人出口汙蔑時,你怎麼不出來說公道,現在見人有幾分姿色,就裝好人出來說公道,要講公道,就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大屏幕,看清楚我們可有摟摟抱抱肢體接觸,看清楚我們有沒有眉目傳情。”
眾人再次抬頭去看屏幕上的照片,葉熙和二娘跟三強拍的照片確實沒有親密接觸,很多中間都隔著距離。
葉熙又對那三個說道“如果我們這算傷風敗俗,請問你們剛剛站在人群中,旁邊也有男子,又算什麼?照你這麼說,那乾脆女子以後就彆出門了,這街上到處都是男子,稍微靠近點就是傷風敗俗?”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們說的是你們三人的關係。”紅衣女子再度大聲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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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們三個人肯定關係不正當。”黃衣女子也跟著大聲叫嚷。仿佛她們說得越大聲,就能證明她們所說的是事實。
“各位!”葉熙提高音量,向眾人解釋道,“我是這家店的東家,另外兩人是我的下屬。我們拍的這叫照片,這次我們充當模特,和畫工模特差不多,隻是我們是影樓模特。這次拍簪花照和婚服照,是為了給即將開業的影樓打樣,讓大家知道,往後都能來我們這兒拍照,可以留下自己和家人的珍貴影像。”
說著,葉熙示意手下搬來長條桌,桌上擺滿了各種影樓產品。“大家過來看看,這些照片既可以掛在牆上,也能做成小相冊隨時翻閱,水晶擺台還能放在書桌、臥房。而且,我們的紙經過特殊處理,防水防潮。畫像既難還原大家的真實容貌,又不易保存。難道大家不想讓子孫後代看到自己的風采?不想在年老時還能看到自己年輕時的美貌?不想記錄下自己可愛的兒女小時候的天真模樣?”
葉熙的話極具感染力,眾人聽後心動不已,有的迫不及待地翻看相冊,有的忙著詢問影樓地址和開業時間。“大家請看大屏幕!”葉熙適時說道。屏幕上定格著“花瀾堂即將盛大開業”的宣傳圖,上麵清楚標注了地址和開業日期。原來眾人剛才隻顧著看熱鬨,都沒注意到這張宣傳圖。
這時,一位男子上前問道:“可以預定嗎?”“可以,但需要登記。拍攝要做妝造,還得外出取景,一天拍不了太多,我們會按登記順序安排拍攝。”葉熙耐心解釋。
接著,大家紛紛詢問價格。一些手頭寬裕的人當場登記預約,現場氣氛熱烈非凡。一娘和二娘早已顧不上那三個女子,趁眾人不注意,三個女子灰溜溜地溜走了。走出一段距離後,白衣女子回頭望向萬有倉,眼中滿是怨毒,手中的帕子被捏得皺巴巴的。她在心裡惡狠狠地想:“一個村姑,看你能得意多久!就算開了鋪子又怎樣?等我坐上那位置,定要讓你跪地求饒,做我腳下的洗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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