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和那事有關?
想到此,自己又搖頭否定。
不可能,此事做得極為隱秘。
何況那女子不過是在生意場上稍有些能耐,怎會查到隔壁縣去?
正當他惴惴不安之際,書房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他以為是下人擅自闖入,頓時沉下臉怒斥:“不是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許來打擾嗎?
待看清來者是兩名年輕女子,其中一人麵容竟隱約有些眼熟。
他當即開口質問:“你等何人?為何不經通傳便擅闖我書房?”
“怎麼?沒見過我的畫像?”對方嗓音冷冽。
經這一提醒,王秉懷猛地將眼前人與曾見過的葉熙畫像重疊。
驚得聲音發顫:“是、是你……”
“不是我又是誰?難不成你迫不及待的想見閻王?”葉熙語氣略帶戲謔的答道。
哼!小小商女,竟敢如此狂妄!來人,給我拿下!”
他怒拍桌案,卻不聞屋外半點回應。
“省省力氣吧,你府上上下下都睡得正香呢。”葉熙唇角勾起一抹冷嗤。
“你……你什麼意思?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了?”
他瞳孔驟縮,冷汗順著額角直往下淌。
“走吧,帶你去見見你最寶貝的兒子們,還有你那些美若天仙的小妾。”
葉熙好心的帶他見了家人最後一麵,又像拖死狗般將人拽回了書房。
“寫吧。”
“寫什麼?”王秉懷盯著葉熙,對這沒頭沒腦的話倍感疑惑。
“自己找個由頭,自戕。”
“不可能!我為何要尋死?”他嗓音發顫,指尖死死摳住桌沿。
“我好心為你留下香火,你既然不領情......”
葉熙漫不經心撥弄著窗欞,語氣驟然冰寒,“那就讓你滿門陪你下黃泉。你該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王秉懷踉蹌著跌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朱慎行一家……是你殺的?”
“明知故問。”
“我、我可以自戕!”他猛然抬頭,眼裡閃過絕望的光。
“但你要發誓,不動我家人!他們……他們根本不知我做的事!”
“我這人最煩彆人沒資格提條件時還跟我談條件。不過既然你開口了。”
葉熙斜倚桌角,指尖敲了敲硯台,“說說看,你知道大皇子多少事?若能讓我滿意,或許可以留你家人一條活路。”
王秉懷渾身發抖,深知彆無選擇,隻得將知曉的隱秘一股腦兒倒給葉熙,隨後顫抖著手寫下遺書。
她掃過字跡,滿意的點點頭:“還算識相。自己選個痛快法子吧。”
王秉懷從書架頂端取下木盒,抽出裡麵的匕首。
葉熙見他神情不對,旋即上前兩步,打落匕首,指尖如鐵鉗般扣住他脖頸。
“彆以為拿把刀就能殺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捏死你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被斬斷了最後一絲念想王秉懷,眼神瞬間灰敗。
接過葉熙遞來的匕首,癱坐在書桌前喃喃:“寒窗十年,一朝站錯隊……我悔啊……”
話音落,他閉眼咬牙將刀刺入胸口,重重栽倒在書案上,鮮血很快浸透了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