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辣製品與水果罐頭勢頭很好,大強遂提議在州府中心——樂華城開設店鋪。
現用於專售這兩樣當紅貨品,以後有新品再往店鋪裡添加。
葉熙轉動著手中的筆,她知道樂華城是塊肥肉,若在州府開展生意,等於同在應州府心口插了麵大旗。
這也是當初品鑒會她沒有招州級代理的原因,既然自己就在應州,那這塊蛋糕肯定得留給自己吃。
她和大強又說了一些自己的構想,便讓他著手去安排。
京都,大皇子捏著手在書房來回踱步,燭火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應州府通判一職如今也落入老五的派係,那知府本就是他的人,這樣一來整個應州府豈不是成了他的一言堂?
老五一帆風順,自己卻像踩進了爛泥坑。
讓王秉懷安排朱慎行對付那個女子,倆廢物倒先咽了氣,連句囫圇話都沒留下。
人死了,他們的銀子也像長了翅膀飛了,自己連個銅板都沒找著。
若不是心腹折損大半,何至於辦點事都找不著得力人手?
一想起那十幾名至今杳無音信的侍衛,他就胸悶得厲害。
現在剩下那些廢物,花了這麼長時間,連個村姑都搞不定。
想借父皇的手對付那女子,偏生老東西最近病懨懨的,政事都無心理會,更遑論這些事。
在大皇子的算盤裡,皇位之爭不過是銀錢堆砌的買賣。
隻要用白花花的銀子砸開朝臣的嘴,就能在金鑾殿上織起隻手遮天的權網。
至於兵權?他向來瞧不上那些舞刀弄槍的丘八,兩代皇帝推行“重文抑武”的國策後,滿朝公卿誰不是拿武將當粗鄙武夫?
在他們這些“清流”眼裡,大錦國正值河清海晏,周邊小國不過彈丸之地。
就算是最凶悍的蠻夷部落,每年隻需賜些銀錢鹽茶,便會像搖尾乞憐的犬類叩首臣服。
什麼邊疆防務、鐵騎雄風,哪有朝堂上的筆杆子管用?
隻要銀子管夠,文官們的奏疏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武將們的刀槍不過是擺設罷了。
所以他一門心思撲在撈錢上,如今眼見五皇子得了葉熙這棵搖錢樹,他豈會坐視不管?
盯著靴麵上的金絲蟒紋,他陷入了沉思。
老五那廝本就善結朋黨,若再讓他的銀錢像活水般滾起來,遲早要騎到自己脖子上作威作福!
好在那女子眼下不過是在應州府內蹦躂,若是放任她把生意做到各州府去,屆時老五的銀錢怕是能堆到金鑾殿上!
既然不能為他所用,又查不出那些貨物從何而來,那就讓她去死好了。
可之前派了幾批人去,也都沒了音訊,多半是死了。
定是老五派人在保護她,那他現在該怎麼做才能殺了那女子呢?
他忽的想起之前下屬稟報過,那女子開了一家什麼影樓,裡麵有個東西可以拍照,拍出來的跟真人一樣。
那之前在安樂鎮見過的“告示”,也定是出自那女子手筆。
嗬,老五平時裝什麼清高,原來早就在覬覦皇位。
把老二搞成了廢人,這是殺人誅心呐,倒是比自己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