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要證明給他看啊,不是我周秀蘭不能生,是他葉有恭沒有種,哈哈哈哈。你們看看李大壯,多厲害,一播種就成功。”
看周秀蘭說話沒個把門的,周荷花和王桂香忙把孩子往屋裡攆。
“你,你簡直是個娼婦,娼婦。”葉老婆子氣得手抖。
“我是娼婦?”周秀蘭笑了起來,“我這是為他好!他自己斷子絕孫,我找彆人借種生子養在他名下,將來給他摔盆送終,我有什麼錯?”
“住口!你這賤人!我打死你。”葉老婆上前就去抓撓周秀蘭。
李大壯急忙撲過去護住她:“要打就打我!這事我也有份!”
葉老頭氣得渾身發抖,煙杆重重的敲在石桌上。
“老四,擬來休書一封,我葉家要休掉這個惡婦。”
葉知許很快寫好了休書,扔在了周秀蘭臉上“從今往後,你們不再是我老葉家的人,以後是死是活都與我們無關。”
“滾!都給我滾!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帶著這倆野種滾出我葉家!”葉老頭現在是一眼都不想再見到這些人。
李大壯扶起癱軟的周秀蘭,攙著眼神呆滯的葉書硯和葉明月,一步步挪向院門。
“想一走了之?沒這麼容易!”
王夫人攥緊帕子直發抖“我要報官,我要讓你這偷孩子的賊婆娘在牢裡爛掉!”
恰在此時,王員外匆匆趕來。方才王夫人身邊婆子見了葉禾生臂上胎記,便立刻差人通傳。
他跨步進門,聽完來龍去脈,目光緊緊鎖住葉禾生:這孩子的長相完全就是自己跟夫人的結合版的,嘴型與自己一樣,連嘴角那顆小痣都生在同一處。
喉結滾動數下,王員外抬手輕拍葉禾生肩膀,指尖微顫。
四目相對間,萬千情緒在兩個男人眼底翻湧,竟無一字需要多言。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轉頭盯著周秀蘭,朝身後家丁沉聲道:“拿下!”
“放開我娘!你又不是官差,憑什麼抓人?”葉書硯紅著眼大喊。
王員外冷笑一聲:“就憑她偷走我兒十七年!眼下衙門休沐,等鎮署開衙,我會親自押她去吃牢飯!”
“不、不能抓我!”周秀蘭聽見要送她去見官,終於是慌了。
她拚命掙紮,指甲摳進家丁的手臂,“我養了他十七年啊!吃喝拉撒哪樣不花錢?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們不能這麼黑心!”
王夫人覺得她的話簡直滑天下之大稽“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兒本該錦衣玉食的長到十七歲,在父母跟前承歡膝下,讀書交友、前程似錦。
是你偷走他,讓他給你當牛做馬,還要養你們這群蛀蟲!這牢飯,你是吃定了!”
周秀蘭被王家的家丁架著往外拖,發髻散亂的她蹬著繡鞋亂踢。
李大壯紅著眼拽著葉明月姐弟追去,哭喊聲混著塵土在風裡飄遠。
王員外夫婦對著葉熙作揖,葉熙上前虛扶一把“兩位這是作甚?我也是誤打誤撞發現的這事兒。”
“葉東家,你雖是無心之舉,但卻幫我找回了兒子,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呐。”
王夫人也抹著淚道:“葉東家,這些年我心裡頭一直悔恨不已,都怪我一時大意丟了孩子。如今你幫我尋回他,這份大恩大德,我真是不知該如何報答啊……”
葉熙對這種場麵一向不知如何應付,看她神情有點不自然,王員外遂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