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批龍歪著頭"我不知道哦,理論上,她是你這具身體的生母,直接動手可能引發反噬。"
"借刀殺人也不行?"
"任何出自你的謀劃,都會被視為直接行為。"
“那為什麼殺了葉老大沒事?”
“他就一個大伯而已,況且我說了,不確定啊!”
葉熙歎了口氣:"罷了,犯不著為她冒險。找機會把她送遠點,讓她這輩子也彆想再回安樂鎮。"
機會很快就來了,且還是王桂香自己給的。
趕集那日,王桂香捂著小腹,臉色漲紅地出現在安樂坊。
她謊稱內急要去後院,見周荷花神色猶豫,便假意服軟:"我都跟他和離了,也想通了,事情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可鬨的?"
周荷花見她憋得難受,終究是開去往後院的門。
卻不知王桂香臉色漲紅並非憋悶,肚子不舒服是真的,卻不是內急,而是被張鐵牛毆打致小產還未休養好。
王桂香心裡滿是怨毒,她認定自己如今的淒慘境地,全是葉家人的錯。
要是他們對自己好一些,她又怎會被張鐵牛哄騙至此?
她自知鬥不過葉熙,但這筆仇,整個葉家都得付出代價。
她在苦海裡掙紮,憑什麼葉家人能過得舒心自在?
想到葉老二和寡婦站在一起的畫麵,王桂香更是恨得牙癢癢。
平日裡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分明是裝出來的,若不是早有私情,怎麼會這麼快就打得火熱?
新仇舊恨在心頭翻湧,她摸到葉家後院井邊,手顫抖著從懷中掏出老鼠藥,咬牙準備將藥粉倒進井裡。
"住手!"一聲厲喝突然響起。
王桂香手一抖,油紙包險些跌落,轉身隻見二娘帶著兩名衙役如鬼魅般現身。
她慌亂將毒藥往袖中塞,卻聽二娘冷笑:"彆藏了,人贓俱獲,你藏也沒用。"
"什麼臟獲?少血口噴人!"王桂香聲音帶著些顫抖,死死攥著袖口藏毒藥的位置。
二娘冷笑一聲,眼神如刀:"到了衙門,自然有你喊冤的時候。"
兩名衙役跨步上前準備帶她走,可王桂香趁又踢又踹,破口大罵。
這畢竟是個婦人,二人也不好碰觸,就在場麵僵持時,二娘突然欺身上前,一個手刀精準劈在她後頸。
悶哼聲中,王桂香軟倒在地。兩名衙役瞪圓了眼睛,半晌才憋出句:"好...好利落的身手!"
把人裝進馬車後帶去了縣衙,左義程目光沉沉的盯著二娘再次確認“葉孺人真是這麼說的?”
二娘欠身福禮:"回大人,我東家說了,天大的事自有律法論斷,隻求大人明鏡高懸,秉公處理。"
“那你是如何得知她一定會去葉家放藥的?”
"大人明鑒!那日我無意間撞見王桂香購置了一大包老鼠藥,尋常人家豈會用上這般多的劑量?
偏生她前些日子剛去葉家鬨過,我心中頓生不安,怕她行事偏激。
今日又見她在安樂坊周遭遊蕩,便趕忙請了兩位差爺,一同躲進後院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