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殺人,就不怕王法?!”
“怕啊,怎麼不怕?可這世上,又有誰能知道是我下的手?”五環戲謔的看著她。
葉熙嘴角勾起“這不正和你跟張大富嗎想的一樣嗎?覺得隻要沒把柄落在我們手裡,就能高枕無憂?”
五環步步緊逼,寒光閃爍的匕首即將抵上白皙的脖頸時。
王雅琴腿一軟癱坐在地,哭喊著求饒:“彆殺我!我說,我全說!”
“最好想清楚了。”五環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敢說半句假話,這張臉可就保不住了。”
王雅琴哆嗦著開口:“那天我跟吳少嶽吵了架,一個人出去散心,結果被個叫花子撞倒扭傷了腳。
正巧張大富路過,他說在戲園子見過我,認得我是誰,還派人把我送回了家。
後來他總來聽曲兒,出手特彆闊綽。
有次吳少嶽不在,他就......就說他知道吳少嶽對我不好,心疼我被虧待,想納我做妾。”
王雅琴停住了話頭,五環冰冷的刀刃迅速貼上她的臉頰。
王雅琴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繼續:“我尋思反正沒成親,吳少嶽又給不了我好日子,換個人依靠有什麼錯?”
她偷瞄了眼葉熙,以為她會鄙夷自己,可對方始終麵無表情。
倒是五環冷笑出聲:“當初挖空心思搶男人,如今嫌人窮又要攀高枝,可真夠‘上進’的。”
“人往高處走有什麼錯?!”王雅琴聽不得彆人這麼嘲諷她,激動起來,全然忘了自己選擇的處境。
“要不是你們心狠手辣害死老爺,我何至於在男人堆裡討生活?”
她紅著眼瞪向葉熙和五環,眼中滿是怨毒。
“不知廉恥!”五環話音未落,寒光一閃,刀刃已在王雅琴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啊!我的臉!”王雅琴慘叫著,顫抖的手懸在傷口上方不敢觸碰。
那張曾讓她自恃美貌的臉毀了,往後該如何見人?
此刻她才明白,葉熙根本不是嚇唬她,真的會下狠手。
“再嚎就再補兩刀。”五環冷笑,“老鴇當初讓你做清倌人真是瞎了眼,這麼愛攀男人,不如去當紅倌人。給我繼續接著說!”
王雅琴抽泣著,斷斷續續道:“後來我發現張大富總是愁眉苦臉,追問之下,他說是為了祖產一事。
那園子本是他張家的,早年被一個當官的奪走,那人犯事園子充公後,朝廷打算公開變賣。
可你靠著跟知府的關係,提前得了消息,搶先買下園子。
他雖不是嫡脈,卻實在不忍心看著祖輩心血落到外人手裡。”
“當時我已經從田嗣佟兒子口中得知,老爺可能是你害死的,心裡滿是恨意。
我知道吳少嶽有親戚在你手下做事,張大富也說他小廝的一個堂兄也在你建築隊裡。
我倆一商量,覺得小打小鬨根本傷不到你,就合計出了那個計劃。
第一次上門鬨事隻是試探你的反應,見你態度強硬,後麵的行動才更好推進。”
“蠢不可及!”葉熙冷嗤,“張大富若真在乎祖產,怎會縱容裡麵鬨出人命?”
撂下這句話,她轉頭對五環下令:“送她走吧。”
王雅琴還在琢磨葉熙話中意味,乍一聽“送她走”,心中一喜,以為能平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