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年以極快的速度移動,她的視線一離開眼球,尖刺的攻擊就又開始了。
不斷輾轉騰挪,幾個閃身之間,凶年憑借嬌小的體型和纖細的身段躲開了全部尖刺的攻擊,同時,她盯住了白笙那雙熠熠發亮的黃金瞳。
神奇的是,在她盯上白笙以後,原本離後腦不到一掌的尖刺忽然停止了生長,仿佛被靜止一樣。
白笙見她盯著自己,笑著避開她的視線,但無論白笙將頭扭到哪一邊,凶年都能很快地來到他的視線範圍之內盯著他的眼睛。
“不錯,很聰明,換個把戲吧,我不相信你隻有這點能力,讓我看看,同是出自實驗室的你,有什麼能耐!”
凶年神情猛的一變,因為白笙的聲音很小,隻保持在一個隻能讓他們兩人聽到的音量。
這個密碼明明隻有白竺和豐歲知道,一定是白竺那個家夥告訴他的!但……他說同樣?
凶年問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話語間,黑鐮橫劈,帶著暗紅色的鐮刃刀氣攻擊。
白笙一笑:
“自然就是那個意思,我們曾經都是受害者,隻不過現在的我更強一點。”
白笙說完,滿月已經蓄力好了,他並沒有用滿月映萬川,那招傷害有點高,他怕凶年接不住,現在要是衡量一下凶年的戰鬥力的話,也就勉勉強強能達到刃哥的那個水平吧。
哦對,這裡是指普通狀態下不能複活,不釋放爆星級實力的刃。
屬於那種能打贏一般命途行者,能和高級命途行者打平,但隻能和半步令使級彆的命途行者過兩招的實力。
凶年自然是看不慣白笙那種態度:
“狂妄自大!烈火啊,燃燒這早已沉淪的大地!”
凶年手中黑色火焰翻騰,最後整個場地的外圍便被黑炎點燃。
“又玩火了?火元素的蟲子不少,遇到他們,你這火焰,除非高過那位絕滅大君焚風,否則很難保證你的火能傷到母蟲。”
白笙說道是母蟲,可不是一般的普通蟲子,無論是危險性還是對卡桑提亞的威脅性都高出來一般真蟄蟲的十倍以上。那鎧甲硬度,更是不敢想象,哪怕是軌道炮,也隻能殺死一隻母蟲。
“那你試試!”
手中出現炎彈,凶年拿出了真本事。
黑鐮上也覆蓋了黑炎,遠處看上去就像是凶年手中拿著一柄鐮刀造型的火焰。
“焰噬斬!”
黑炎仿佛一個小太陽,散發著炙人的高溫。
白笙能感受到那一擊的強大,完全有資格讓他拿出誠意來應對。
“滿月映萬川!”
身後一輪明月由彎漸圓,周圍開始彌漫寒氣,與凶年的黑炎熱浪分庭而對。
而白笙的斬擊,則是一輪圓月,完全不像是斬擊的那種新月形,倒像是個光輪。
兩道攻擊相互碰撞,產生了大量霧氣,籠罩了全場。
凶年抓住機會,衝進水霧中,開始偷襲白笙,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凶年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白笙的黃金瞳上。
“認輸吧!自大的家夥!”
凶年將黑鐮架在白笙的脖子上,擺出了一副勝利的自信。
“真的嗎?”
白笙的聲音自凶年身後傳來,用來剛剛那個,隻是個分身。
凶年嘿嘿一笑:
“對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知道。”
在白笙後麵,又出現一個凶年。
“分身?投影?”
白笙看著兩個凶年,找不出任何不同感。